武定城,原汉王府中。
朱祁镇坐在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话说,自己在蒙古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月亮,看来看去,还是不如老家大明的月亮圆。
这次徐有贞,曹吉祥二人前来探视自己。
又是对自己皇权的一种践踏。
自己难道真的没有机会,再当大明的皇帝了吗?
可天下安有三十岁的太上皇乎?
自己在历史上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呀,弄不好就要成为我大明朝最无能的皇帝了。
想着这些朱祁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行,我儿尚幼,岂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而朝中还有徐有贞这种祸国乱政的逆臣,朕岂能放心。
不行,朕还要跑。
这次朕不是为了自己,朕是为了大明江山着想。
正当朱祁镇想着自己逃跑大计的时候,掌事的太监走了过来。
“太上皇,凌儿的身子已经验好了,是处子之身,也洗好了,正在房中等着太上皇呢。”
朱祁镇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他从摇椅上立马站了起来,对于自己的逃跑大业也抛之脑后了。
还真别说,自己儿子送过来的这些宫女还真的是漂亮,各个有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之姿。
接连数日,朱祁镇夜夜做起了新郎,倒也快活。
他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朕有一心为国之念,却无施展满腹经纶之能力。
满身的力气没有地方使,享受享受女色不过分吧。
朕乃仁宗皇帝嫡长孙,宣宗皇帝嫡长子,现在大明皇帝是朕的皇长子,朕乃大明太上皇。
朕刚满三十岁,朕叫朱祁镇…………
这边父皇夜夜笙歌,而乾清宫中的朱见深,却趴伏在案前作画。
他画出了番薯的相貌,根部在地,可食用,藤叶亦可食用。
顺便朱见深还画了一些玉米的样子。
反正出去一趟也不容易,能找回多少东西,就找回多少东西吧。
不过朱见深的画工,可不太好。
他瞅着自己所作的画,哭笑不得。
要让曹吉祥按图纸去找,那即便将地球翻个遍,估计也找不到番薯,玉米。
看来还是要好好叮嘱曹吉祥一番,这图纸只能当作一个参考。
朱见深坐下身去,而后想着在这个时代大明有没有大海上的弄潮儿。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这个时期,大明有什么优秀的航海家。
也都是因为他老祖宗的禁海令。
洪武年间,太祖高皇帝海禁,号“寸板不许下海”,而在洪武年间,对于海禁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到了永乐年间,太宗文皇帝稍稍宽松,但也没有敢彻底违背父亲定下的制度。
虽然有着如此严格的海禁制度,但人为财死,鸟为人亡,民间,甚至是沿海的卫所有很多人都有远航的经验,这种工作,就要交给于谦,成国公等人去找寻。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说服于谦。
实际上说服于谦同意自己将曹吉祥派出去,才是有些难度的事情。
不能直接给于谦说去找番薯什么的。
于谦不是徐有贞,让自己花个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连个屁都不会放。
只能找一个其他的借口。
让于老师即便不支持,也不至于反对。
美洲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原始部落,所以无需跟郑和一样下那么大的血本。
一艘巨船,五六艘中型护卫船就足够了。
所需的花费肯定也会少许多。
借口这块,自己还是要好好琢磨一番……
正当朱见深想着的时候,张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陛下,辽东的兵文,跟朝鲜赵将军的奏章同时到了。”
朱见深眉头一挑:“念。”
“是,陛下。”
“辽东武阳候石亨报,朝鲜之战已开,朝鲜锦城君兵分三路,共计十五万军马,兵犯平壤,西路军已尝初败,中路军亦是陷入苦战,而东路军摸错了路跑到安平县地界上,被我大明王军呵退,战事胶着,平壤处于优势。”
朱见深笑了笑。
他知道这所谓的东路军根本就不是摸错了道,而是想要借道,迂回平壤城下,打平壤一个措手不及。
张保念完石亨所发兵文后,又拿起了赵辅的奏章开始念起来。
“启奏陛下,成化六年末,汉城诸军已有集合,李瑜,成三问等人初想用三个月的时间平定叛乱,此次动用兵马,为历来征讨之最,共十三万马步兵,沿三路进攻,虽分三路,但主攻之路不是中路,而是西路,有六万兵马,直取平壤门户开城府,中路三万,进攻金华府,东路四万,沿交州进发,携带国书,绕道安平县,取平壤之后方。”
“汉城诸军,大多数都是农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