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缘宣布今日的比试已经结束,明日开始就是各派内门弟子的比试。一共分三轮比试,分别为单人赛、团体赛以及秘境赛。
单人赛就是各派内门弟子一对一比试,而团体赛则是各派各出五人进行混战,剩下的秘境则是各派挑选出门中前二十名弟子进行试炼。
宣读完毕后,就让各派的人员回去准备去了。
人群离去,帝景宸走到白曜昊天身前,“师尊,我想问您一件事。”
“你小子,是想问那君卿月的事吧。”白曜昊天揶揄的看着徒儿,这小子从小时候起就没心没肺的,就连他这个师尊,都被坑的险些倾家荡产。
今日倒是稀奇,难得见他对一个人产生好感。
“你应当也知道浮泽殿那位老祖吧,君卿月就是那位的关门弟子。据说是老人家在外游历时路过灵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见冰天雪地里怪可怜的,就抱回了浮泽殿收了关门弟子。”
“那今日怎会是君卿月前来参加大比,不见浮泽殿的掌门呢?”帝景宸有些疑惑,按理说五派大比历来都是大事,分别由各派掌门领队参加,今日浮泽殿却不见掌门,来的却是掌教,实乃奇怪。
“那是因为浮泽殿的那位老祖已经闭关多年,就连君卿月都是由浮泽掌门带大,门派里积压了众多事务,前段日子来信去往了边陲荒漠处理邪修叛乱,所以由身为掌教的君卿月代为领队也无不可。”
帝景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师尊,弟子先去准备明日的比试了。”
“去吧。”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白曜昊天笑了笑。不错,不错,小孩子长大了,知道给自己找小伙伴了。
君卿月那孩子,老夫看着属实不错,实力不俗,人品又好。自己这个徒儿性格多变,也不稳重,呆在那孩子身边也好,稳一稳心性,有助于日后修行。
毕竟这么些时日接触下来,他就发现浮泽殿来的那些弟子是真团结,彼此相处融洽,遇见事情也极有分寸,最为关键的是都害怕君卿月那小子。
这威慑力,既然能压住偌大一个刑罚阁,那治一治自家这臭小子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
早已经回到房间里的帝景宸还不知道白曜昊天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他定会给老头儿一个白眼,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了,不可能的。
可若干年之后,再次想到时却恨不得时光倒转,他要捏死当时的自己。
夜幕降临,君卿月来到一处破旧的木屋,这是她在来上清派路上时发现的。昨夜救下这小狸猫也不方便带在身边,就来了这里,留下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就离开了。
交代了花白他们明日比试要做的事后,就想着来这里看看,顺便问一些事情。
推开门,入眼就看见小狸猫炸着毛,弓起身子,警惕的看着自己。
她挑了挑眉,“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准备忘恩负义,袭击救命恩人了。”
狸泽看着眼前的人类,脑海中浮现出昏迷时瞧见的人脸,发现是救了自己的人后,放松了身子,变化出人形。
他蹲在破烂又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木桌上,摇摆着尾巴,伸手摸了摸头顶上的猫耳,“漂亮哥哥,对不起,我方才以为是黎轻追来了,不知道是你。”
“伤势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了漂亮哥哥留下来的丹药。”
君卿月听着对方的称呼,嘴角抽了抽。漂亮哥哥?什么称呼?
她也不说什么,反正她救他只是想要知道莫长老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猫儿,我问你,昨天晚上那个莫长老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五十年前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狸猫一族,让族长交出封印钥匙。族长不愿,他就杀了族长,后来又和黎轻勾结,我是长老们好不容易撕开一道裂缝逃了出来的。”
狸泽眼眶泛红,泪珠在里面打转,他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因为他已经哭了好久好久,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族人们惨死时的样子。
见此,君卿月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这小猫儿一看就是被族里宠着长大的,不谙世事,啥也不知道。
罢了,此事也急不来,日后再慢慢找线索吧!
反正对方一旦想要踏入凡间,必定不会安分守己,一旦出现异样,到时候不怕找不到线索。
这么想着,她也就不纠结了。留了些丹药给小猫儿,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伤养好了就离开吧,这人间不同你族里,不要露出异样,见着人就躲远点。”
看着君卿月离去的背影,头顶上还遗留着那温暖的触感。族长以前就老爱摸他的头,温柔的看着自己。这么想着,狸泽吸了吸鼻子,再也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树影稀疏,微风拂面,君卿月踏着月光,脑海中又想起了阿星。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在这样的月色,走在林中小道上,畅谈人生,共饮美酒。
思及此,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