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秋道:“天元城乃中原第一城,千年来元婴修士常有三五之数,乃人族血脉所在。剩余便是有元婴修士的五大派了。”
空至道:“不错,可百年前,你师父所在御剑宗当年在中原河洛一带,也是一方的霸主。
宗内虽无元婴大修士,但金丹期的长老有十位之多,宗门实力只在五派之下。
当时便有许多人传言,御剑门金丹期长老中但有一人能侥幸跨入元婴境界,中原从此便是六大派了。
嘿嘿,只怕这传言便是那五大派传出来的,想来不怀好意。”
于初秋道:“江湖上门派能居久者,定要有元婴修士坐镇。可若一个宗门有了元婴修士,定会扩张地盘,开宗广叶。
五大宗门不免要让出些灵矿人口,这涉及切身之痛的害事,又岂能坐视不理,任之壮大?”
空至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御剑门早年结交天元城的大修士,才得其护佑立足中原。
后来天元城的这位元婴长老忽然失踪,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也是往年的一桩奇案。
御剑宗自此便封了山门,不准弟子下山,在江湖上愈发低调隐忍,可还是没能逃过被灭门的劫数。
你说巧也不巧?便是这紧要关头,江湖盛传你御剑宗的开山师祖虽不是元婴修士,却活了八百岁。
又有消息说你们宗门的功法有延年益寿之效。另有一则谣言,更是离谱,相传你们御剑宗有荒寒画卷的地图。
历来元婴修士活不过千岁,若是修行的功法再霸道些,断不会活过九百岁。
那赤焰宗的老头子当时已七百余岁,一身的烈焰神功霸道无比,江湖传言他阳寿只余堪堪百年而已。
他宗内弟子百年内金丹大成,能入元婴者寥寥无几。只怕其余四派明面上尊敬有加,暗地里早已虎视眈眈。
是以这位老头子命宗内弟子外出行事,大多与长寿之事有关。”
于初秋:“只怕是其余四派中人推波助澜了。”
空至点头道:“不错。御剑宗人才济济,五大宗门只怕均生出了欲除之而后快之心,但一者师出无名,二者不免损伤实力,便派人散布这些谣言,总有人会忍不住先动手。
终究是赤焰宗忍耐不住,这传言传了不到一年,赤焰宗便昭告天下,说御剑宗与魔教勾结,要投靠那魔教,为虎作伥,乃天下公敌。
他们好大的手笔,宗门精锐尽出,派了十多位金丹修士围了御剑门,偌大的宗门倾覆只在一夜之间。
不过,这赤焰宗却也小觑了御剑宗的实力,自己争斗中也折损了几位金丹好手。
你师父当时修为还是筑基初期,幸得你师祖赐给他的仙鹤坐骑,趁乱侥幸逃出,却与众师兄弟断了联系。
他那些师兄弟杳无音讯,只怕是凶多吉少,听说被擒获了不少。
这些年你师父隐姓埋名,只字不提这陈年往事,就是怕你们存了报仇的心思,做那以卵击石的蠢事。”
于初秋道:“我心中还有疑虑。我师父已是一介散修,修为不过筑基,灭门后又隐忍不发,未行报复之事,为何赤焰宗竟紧追不放?”
空至道:“好孩子,你能看出此事透露着蹊跷,你师父如何不知?
你师父几次险些被擒,早就察觉出来有些不妙,心内也苦不堪言。
那赤焰宗对你师父所在峰门甚是看中,断定你师父身上有宗门至宝,穷追不舍之下,自然是要寻得那修炼功法,或是荒寒画卷的线索。”
于初秋道:“想来这宝物定然不在我师父身上,否则师父修为会止步不前?”
空至道:“哎,修行如逆水行舟,没有宗门护持,少了许多灵石药材,便是天才也难免停滞不前。
你师父又向来嘴紧,藏着心事,便是你师兄之事,我也不知详情。
那年冬天他出去一趟,回来时便抱着个婴童,比你大上几岁,我问过几回,你师父顾左右而言他。
我见他不说,便没再问,但决计不是你师父的私生子。他修行的纯阳功讲究甚多,不能泄了阳神,故而他至今是个童子之身,倒比我这武僧更不能近女色。”
于初秋:“哎,大师兄也是个闷葫芦,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看倒是得了师父的真传。”
空至又道:“秋儿,你师父的仙鹤逃来见我,我这正欲渡河南下前往丰城查探此事,天可怜见,让我撞见你。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于初秋道:“那几个赤焰宗的弟子擒住我后,只怕是早把我当做死人,说话行事甚是随意,不曾忌讳于我。
我听他们提过,有金丹期修士专去对付师父了,只怕师父和师兄是......”
空至咳了几下,道:“秋儿,你撕开我左袖的袖口。”
于初秋忙上前撕开,见里面是个白色的丝绸帕子,递给空至和尚,道:“师父,这是何物?”
空至道:“这是小雷音寺的通关度牒,持了它便可去雷音寺罗汉堂习武十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