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姜雨抬头瞧着来人。
这人是一个农妇的打扮,可面相白嫩。
姜雨心中难免起疑,但也得先给人家看病。
万一是哪门子达官贵人不好意思用真的身份示人呢。
女人苦笑,坐在窗口前,“小姜太医,民妇牙痛!白日还好,到了夜里便疼痛难忍。”
姜雨手指顿了顿,“可是哪里疼?分得清楚吗?”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这边,里边的大牙。”女人张开嘴巴指了指。
姜雨微微起身,弯腰查看女人的口腔。
里边好像有个龋齿。
“嗯,您晚一个时辰再来,我给您配药,弄一下牙齿。到时候我差不多结束今天的活了。现下弄的话,会耽误其他病患。”姜雨耐心说道,“您现在若是难受,去抓几片新鲜薄荷,含在口中,方能有所缓解。”
女人礼貌地点头,“谢谢,谢谢姜太医。”
姜雨垂眸,“您客气了。”
—
秦北快马加鞭地送信,就要到上京城时,作了乞丐打扮。
可当他要进入上京城时,被城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乞丐不许进上京城。”侍卫长拦住了秦北。
秦北微愣,垂下脏兮兮的头,“大人啊!小的不是乞丐啊!是来上京城投奔亲戚的。”
侍卫长神色冷淡,“投奔谁,为何这般打扮?”
秦北抖着哭腔,跪到了地上,“小人从胡州来,家里亲戚都死光了,过来上京投奔表姐,不曾想途径铜锣山,被匪徒抢光了东西,一路乞讨过来,才成了这般模样。那帮杀千刀的啊,连小人的户籍都给撕得粉碎啊!”
秦北哭的撕心裂肺,捶着地大声嚎叫。
一时间,城门口聚满了人。
侍卫长皱紧眉头,喊着手下疏散人群。
“说,你亲戚是谁,我带你过去。若有一句谎言,我砍了你的头。”侍卫长抽出佩刀。
秦北故作害怕,抖着身子,“小人的表姐是上京城莳花馆的舞娘香菊!大人带着我去,她定然认得!”
“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脑袋。”侍卫长冷冷说道,“带走!去莳花馆!”
侍卫长留下七八个侍卫继续看着城门,带着两个侍卫押走了秦北。
秦北是暗卫营里偏瘦的,但是也很结实。
两个侍卫押着他,还真有些费劲。
“大人,这小子看着瘦,押着肩膀还真是结实!”一个小侍卫说道。
闻言,侍卫长停下来脚步,“你是干什么的!”
开始质问秦北。
秦北面不改色,“小人是打铁的。力气大些。”
“打铁?那怎会缺钱,还得去投奔表姐?”侍卫长不依不饶。
“小人是胡州来的啊!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打铁匠了,而且小人刚刚出师,接不着什么活啊!”秦北哭喊着。
侍卫长见秦北应答如流,便没再说些什么,继续带着人前往莳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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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几位军爷,可是来听曲儿的?”莳花馆的礼仪嬷嬷迎了迎侍卫们。
“嬷嬷,莳花馆可有一个叫香菊的舞娘?”侍卫长问道。
嬷嬷是老人了,遇事一向处变不惊。
“有的,不知军爷找香菊何事啊?”
“啊,是这样,这有个乞丐打扮的人说是香菊的表弟,我等走这一遭,是为证实他说的是真是假。”侍卫长解释道。
说罢指向了秦北。
嬷嬷看了一眼秦北,笑道,“老身这便喊香菊出来。”
没一会儿,身着华丽衣裙的曼妙女子便跟着礼仪嬷嬷走了出来。
“给军爷请安,小女子来认认人。”香菊福了福身子。
侍卫长也不废话,把秦北推上前,“这人你可识得?”
香菊瞧着面前的乞丐,“你是北子?”
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表姐啊!我是北子啊!”秦北哭出声来,直接抱住了香菊。
香菊抱着秦北,也是潸然泪下,“北子受苦了。”
…
侍卫长眉头紧缩。
虽是表姐弟,也该知道男女大防,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可想着这莳花馆出身的女子又怎能注重清白,便也没再发作。
“走吧,别耽误人家表姐弟叙旧。”
侍卫长带着两个侍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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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花馆香菊的屋子
“你抱我干嘛?”秦悦不爽地说道。
秦悦和秦楚一样,都是女暗卫。
秦北坐在软凳上,给自己倒茶,“那么大火气干嘛。我有重要情报传递。”
暗卫营传递情报从来不用信鸽一类,因为他们就经常截获别处的信鸽,所以信不得这些鸟儿。
秦悦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