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凉。
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江挽星的剑术愈发精湛,小白与她磨合得也越来好。
每日,江挽星只需要照旧前去找师思连练习剑术。唯一不好的,大概是天寒地冻,寒魄硬是不愿出门。
但江挽星不可能再用木剑练习了。普通的剑无法承受她日渐强大的剑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白已经成功替代了寒魄。哪怕因为冬天到了,小白更加畏寒了。
快过年了,师思连干脆给她放了假。
突然闲了下来,江挽星会偷懒蜷缩在温暖的炕上和宋雪书唠嗑。
偶尔与碧樱在玉符上聊几句,但有些奇怪的是,每次聊着聊着碧樱总是急急忙忙的切断联系。
今天也是非常普通的一天。
直到宋雪书气势汹汹的推开门,一点冷风就趁机钻进来,冻得江挽星打了个冷战。
这一眼望去,她不由得替师姐感到冷起来。
虽然温度低,但宋雪书爱美,只穿着单薄的一层鹅黄色纱裙。脸蛋还带着一层薄怒,一看就不对劲。
她反手关上门,鼻尖通红的钻进了江挽星的被窝,江挽星哆嗦了一下。
“你们莲峰肯定潜伏着一只专门灭鹤的杀手!”宋雪书愤怒的拍在柔软的大棉被,一点威压都不存在。
“你说啥?”江挽星愣住,什么杀手,什么鹤?
这时,一只可怜的纸鹤柔柔弱弱的探头,出现在宋雪书的肩头。
宋雪书还在吐槽:“鹤鹤那么可爱,他怎么下得了手!”
身边的纸鹤像是附和她一样,可怜巴巴连连点头。看的宋雪书母性大发,心痛捂胸。
“谁没事会抓你的信物?”江挽星被她身上的寒意冻得一激灵。
她一一将莲峰各号人物道来:“一只酗酒躲房子里的师尊,一只天天睡觉的师兄,还有行踪莫测的神秘小师弟。”
个个都是忙的莫名其妙。
“你看哪个像杀鹤凶手?”
听她这么一提,宋雪书立刻开始动摇:“…那真是奇了怪了。”
“或许是哪个弟子中途拦截了吧。”
“可鹤鹤身上印着我的名字,谁会那么不长眼把它淋湿还扔了?”
宋雪书可是追月宗一致对外也对内认可的大师姐。
二人面面相觑,想不出答案。
“这事就暂且不提了。但是那个人,我肯定会抓到的!”她信誓旦旦的立下flag。
江挽星默默的将被子裹得更紧了点儿:“师姐,天冷了,还是多穿点吧。”
相比宋雪书身上的春衫,她包裹的就严实多了。全身上下都被包成了粽子,胜在暖和。
虽然不太美观,但还有她那张脸撑着。
她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宋雪书脸忽然泛起可疑的红晕。
她忽然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挽挽还是太小了,你不懂。”
江挽星:?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不,她太懂了,师姐这是春心萌动了啊。
不过她不是才十六岁么。
啊,按古代的来算,十五岁便是成年了。而宋雪书早就过了及笄之年,
江挽星呆滞的抱紧自己。
看宋雪书哪怕是在这种天气也穿的如此单薄,她头皮有些发麻。爱情,果真使人盲目。
“挽挽你以为我傻啊,我特意向师父讨要了暖玉。”宋雪书一眼看破她的想法,
“虽然穿的少,可实际上跟你穿着这么厚也没差啦。”
那暖玉不同于凡品,握在手心就能自动形成天然小屏障,抵御一切风寒。当然价格也是非常可观。
“可是师姐你进来的时候有好大一股寒气。”江挽星幽怨的说,她觉得自己快要感冒了。
“哎呀…那不是…”宋雪书欲言又止。她想起了之前在路上的偶遇,连耳根也发着热。
江挽星:我就不该问。
宋雪书托腮羞涩了一会儿,忽然抓住她的手,将暖玉塞给了小师妹。
一股暖意流入手心,江挽星疑惑抬头:“师姐不要了?”
她摆手:“哎呀,我体质可比你好太多了。”
“我不怕冷。”
宋雪书没说,她可不是为了好看才讨来这东西的。
身为医修,宋雪书尤擅通过把脉来了解别人的身体状况。
只是一个握手,她便皱起了眉。
虽说小师妹是冰灵根,不畏寒,可她天生体弱,不比常人。冰灵根运行速度过快,这样的天气不但不能为她带来增益,反而容易亏空气血。
将暖玉给了江挽星,宋雪书心头落下一块大石。她从温暖被窝里钻出来,然后跳下炕。
江挽星幽幽的开口:“真的吗?”
面对江挽星怀疑的目光,宋雪书牙齿都在颤抖,仍然强撑着说:“别担心,我…我一点都不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