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郝杰屁股后面,终于到了地方。
顾子名指着房子,讶异的看郝杰。“就这?你的房子?”
郝杰点头,“嗯,这里就是我住的房子,你先找一间房子,回头有人送生活用品过来。”
说完,郝杰钻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动静。
呆愣半天的顾子名,才回过神来,不是穿的紫袍吗?不是说紫袍者最高层的吗?怎就住这地方,和我原来住的屋子差不多。
房子两排,呈七字形。
顾子名随便找了一间,打扫,擦拭,…,弄了整整半,才弄好。
走出房门,眼前一亮,云雾缭绕,山中有山,水天连接,鸟语花香。
房子虽破,景色宜人,面前地上却是一片花海。
老郝还是有眼光,如果母亲住在此处,心情肯定是很好。
不多时,有两个穿着白衣之人到了这里,一个端盆,一个夹着被絮。
他们把东西放在郝杰的屋子,然后走人,干脆利落。
“过来吃饭,吃完饭,把被絮拿去你屋。”郝杰对着门外的顾子名说道。
桌子上摆着,一荤一素一汤,生活还可以哦。
顾子名讶异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副碗筷,不解的又望向郝杰。
“吃吧,这是给你准备的,我是三天吃一次。”
“三天?”
“对,到了我这种境界,辟谷是经常的事,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吃。”
“哦…,”
顾子名明白过来,连忙吃自己的。
“书信上说,颜容让你跟我学武,你可知晓。”
“猜到几分,但不确定,现在你说了,应该就是,但事先说好,我可以拜你为师,但不加入你们月华山。”
“为何?”
“老郝,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同路?”
啪!
“对了!”
哈哈…。
郝杰哈哈大笑,点头。“说明你有追求的东西,我不强求,有目标是好事。”
他话锋一转道:“你的目标和加入山门有什么关系?”
“冲突!”
“冲突?”
“在我的成长之路中,我会遇到各种这样那样的人,说不准有月华山的人,只要阻挡了我的路,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那照你这么说,山门口如果我没出现,你会杀了那名月华山的弟子?”
“会,如果没有厉害的人阻止,我会杀了他。”
郝杰猛的吸了口气,容儿,你这生的什么,我不知该不该教。
顾子名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铺好被子,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流水的声音,偶尔传来鸟儿的鸣声,十几天的疲惫让他早早的进入梦里。
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缕月光,照在床榻上。
没有睡意的顾子名,走了出去,在花丛里找了一个位置,盘腿坐下,静静的听着,大自然的声音,闻着花草的芬芳。
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场景,母亲拿着农具,在田间里劳作,自己牵着家里的老黄牛在水边放牧。
想起母亲,心里发酸,明明是豪门大家,却沦为田地间的农妇,想起母亲汗如雨淋的模样,也想起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起母亲身上那件补了又补的衣服。
想起母亲赶自己走的场景,眼里明明有许多不舍,愣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点点滴滴,击打着顾子名的心。
可惜自己懂事太晚,明白母亲的心也太晚。
母亲是让自己成长起来,那么顾子名,你要坚强,成长起来吧,别让母亲一片心喂了狗。
“母亲,等着我,我会很快回去找你的……。”
看着顾子名在花间里喃喃自语,知道他在想母亲,那一道孤独的背影,有多少辛酸。
郝杰还是决定教他,他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这么决定下来。
“你想学什么?”
“剑!属于我的剑道。”
早晨,是鸟儿最活跃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吵着,飞着。
郝杰站在顾子名身后,和他一起欣赏,眼前的美景。
房子大厅,郝杰坐在太师椅上。
“磕头之前,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不许杀无妄之人,不准枉杀平民百姓,不准啫血入魔。你可做得到。”
砰!
顾子明跪在郝杰面前,重重的磕了下去,抬头道:“师父,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人,入魔那也是入我的魔。师父,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我一定会做到。”
砰!砰!
说完之后,顾子名连磕两个头。
郝杰点头,让他起来。“入了这里,不加山门就不加吧,但样子还是得有,晚些时候,会有人送来衣物,装个样子,免得有人把你当个异类。”
顾子名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