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了地上，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容。

祢豆子高兴地大叫了一声“哥哥”后便紧紧抱住了炭治郎，兄妹俩头挨着头，同时又笑又哭。

决战在这一刻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再没有变数。我们再次得到了胜利，有些队员傻站在原地，像是害怕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直到比之前更大的欢呼声从旁边传来才清醒。

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染着血，然而此时身体的疼痛远不比心情上的亢奋激动，有些人都快抖成帕金森了。

不过我开心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就接连听到了一个个噩耗。

岩柱没了。蛇柱没了。恋柱也没了。

他们皆因为伤势过重离世，而且，都是笑着走的。

悲鸣屿先生背靠着墙面容安详，队员们说他此前拒绝了救治，说应该将资源留给更需要的人，他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不必强求。

我看着对方的面容，直到旁边有人提及此前柱们开了斑纹时才突然想起，岩柱好像已经过了25岁，在他这个年龄开斑纹，确实注定活不到第二天，更何况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双手合十，对着这位鬼杀队的老大哥深深鞠了一躬，无论实力还是人品，他都值得。

走至另一边后，废墟之中，我看到了小芭内和蜜璃相拥而“眠”，嘴角带笑。

轻轻挽起蜜璃的长发，我含泪想着，这姑娘想必已和心上人互诉衷肠，否则她这么害羞的人，怎么可能直接上手抱小芭内呢。

“下辈子，一定要幸福啊……”看着他们的“睡颜”，我最后轻轻这么说了一句。

这时有阵微风吹过，挠得我脸颊痒痒的，就像是过去蜜璃贴着我时头发扫过的感觉一样。

看着地上安静的姑娘，我又忍不住泪目。

蜜璃，你听到了是吗？

……

后续我们开始打扫战场，空气中弥漫的满满全是压抑与沉痛。这一晚死的人太多，有些残肢我们甚至找不到其他部分将其拼起。这条手臂是谁的？这下半身又是属于谁的？队员们红肿着眼在地面上穿梭，寻找着残肢的主人。

我也想去，但被义勇拦了下来，他说我还是不要看为好，晚上会做噩梦。我反问他，这满地的血色不就是噩梦吗？

义勇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着看向地上那些被盖上布的遗体。

见着他这副样子，我缓缓一笑，指着天上的太阳接了后半句，

“是噩梦。但你看，那也是希望啊！”

义勇愣愣地看着我，又看向那轮红日，半晌，也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