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霁雪信心满满,等她从院子里进屋,运气极好的一个人都没遇上。
可是等她摸到孙琅玉的房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
虽说这很合理,但是刘霁雪依旧很失望。
她还以为能够找到证据呢。
这时候,正有人要推门进来。
刘霁雪左右环顾,连忙躲藏到帷幔后面,手上捏了一把迷药,随时准备将人迷晕。
进门的是婢女,正说笑间将床上的铺盖换了一套。
“今日前厅花宴,听说宁家小姐也来了。”
“还用你说?我都偷偷去瞧了一眼,是顶标致的姑娘。”
“今天怎么也不见咱们公子?未婚妻都来了,莫不是还在书房用功?”
“咱们的公子,也不知为何,从不让我们进书房伺候,这满门满院的谁不知道公子读书刻苦,从前星儿姐姐被老夫人命令去给二公子送汤,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面无血色,就知道定是被训斥了。”
“不说这个,咱们快些,宴上请了戏班子,快些收拾完,咱们就赶紧去看戏。”
丫头们手脚利落,很快就离开了,刘霁雪从帷幔后走出,若有所思。
孙琅玉确实有喜好诗书的才名,但专心致志到这种程度确实罕见。况且刘霁雪知道星儿已死,又听了这一番私语,也许她撞破了孙琅玉的隐私才是真正的死因。
这么想,刘霁雪很快就到了书房外。
诶?没有人?
明明那几个丫鬟说孙琅玉就在书房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
刘霁雪正怀疑是不是自己摸错了地方,就听见书房边有人路过的脚步声。
迫不得已,她翻窗进入书房。
却因不够灵巧,不小心碰到了床边桌案,为了稳住身形,只得不得已碰到另一侧的沉重书架,竟有一点儿小小的挪动。
刘霁雪顿时觉得不对劲。
她前世就曾经被人关在暗室之中,因此较为敏锐。
既然一侧靠墙,哪有书架不和墙壁靠上,而仅仅只是留下一小段间距?
她目光逡巡了一阵,最终落在对面墙上附庸风雅的字画。
惦记着孙琅玉可能就在里面,刘霁雪让碧荷先在书房外边藏着,等见到孙琅玉从书房出来,就给自己报信,她自己不好离开太久,不动声色地回了宴上。
这时候戏已经开演了。
老夫人点的鸳鸯谱,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的女眷们绣帕掩着半边脸儿交头接耳的嬉笑,时不时还瞄一眼宁霜霜。
宁霜霜低垂着头,露出一双白净的耳朵此刻羞红,明净婉约如水中菡萏,不胜娇羞。
刘霁雪见了,摇了摇头。
都说百炼成钢铁,化为绕指柔,自古英雄难过女儿关,可谁明白女儿家一旦沉浸到亲亲爱爱里去,始于烟雨朦胧间的一个回眸,终于茕茕孤坟上的三丈高青草。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正合该自己出场,当这棒打鸳鸯的棒槌,泼到头上的冷水,好给恋爱脑降降温。
正好此刻碧荷过来给自己报告,孙琅玉从书房里出来了。
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她口说无凭,让宁霜霜亲眼目睹,她就不信宁霜霜还能执迷不悟,非要当那舍身饲鹰的佛陀,去度一度她的情郎。
“霜霜,你跟我来一下。”
借着宁霜霜对她的信任,刘霁雪很快就避开人,把她骗到了孙琅玉的书房。
“这是哪里?”宁霜霜察觉出不对,疑惑道,“不像是女子的房间。”
“你情郎的书房。”刘霁雪没好气,“别急着跑,还有更好看的。”
她走墙边挂画处,将挂画掀起来,不出所料就见到墙壁处凹陷了一块,里头正是用锁扣严严实实的封锁的小木门。
刘霁雪从怀里掏出一段打磨过的银丝,好在她从前准备过行走江湖,手上才会有这种东西,说是银丝,实则融合了好几种金属,只是通体呈现银白色的颜色,能变形又有一定的坚韧,很适合用来撬锁。
宁霜霜目光奇异:“好姐姐,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
锁开了,刘霁雪收了手:“我从前想过离家出走,行走江湖,这也就是一个小技能,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宁霜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凑上来一起看锁后是什么东西。
“是个轮盘?”
刘霁雪摇摇头:“是个暗室,你现在该期待一下你的好未婚夫会给你什么样的惊喜了。”
宁霜霜皱眉:“也许只是存放金银财物。”
“也有道理。”刘霁雪没反驳她,反正眼见为实。
旋动轮盘,书房一侧的门开始转动,那段与书柜的间隔果然是为了给这扇门留出打开的空间。
那是一段向下的阶梯。
宁霜霜回头看她,刘霁雪也有有点害怕,但是想到是自己要让宁霜霜看清楚孙琅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