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人发现猎物都是活的,吓得都成了鹌鹑,全躲进屋里不敢出来,就怕小魔头一个不顺心,拿他们喂猛兽。
翌日清晨,贺家树提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去村长家借牛车,村里其他人也有牛车,不过有牛车的那几家和贺家关系一般。
村长姓贺,也是贺氏一族的族长,同族之间定是会多加照应的,贺家树送来的野货村长收了,牛车借了出去。
“家树啊,遇哥儿那个童养媳才来咱们村五天,这就把陈氏和赵氏两族都得罪了,昨晚上两族的族长一起来找我讨说法,我给压住了。”
村长负着手语气有些沉重,“咱们村加起来十几个姓,那几个族人多的家族,一直对村长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我也难做,你们呐尽量少给我添麻烦,别哪天连累我村长的都没得做。”
贺家树再憨实也知道贺氏的族人当村长对他们家族有好处,换了外姓人当村长,以后做什么都不方便,少不得被人打压,所以村长绝对不能被撸。
回家后,贺家树把村长的话和家里人学了一遍,主要是对宫玉竹说的,希望她以后低调些,尽量别打人。
“昨天那种场面换谁能忍的了,打他们怎么了,陈寡妇那些人活该挨打,要是惯着他们,更压不住他们的气焰,日后贺氏一族更要受欺压。”贺老太不是能吃亏的主,一辈子争强好胜惯了,没道理到老却得缩着脖子过日子。
被小魔头压制就够憋屈了,村里人想欺压她,没门。
“锦荣是童生老爷,他爹也是童生,那些歪瓜裂枣拿什么跟他比,还想跟他抢村长做,也不瞅瞅自个配不配?”
南树村虽然人口多,是大村落,但读书人却不多,尤其是能考上功名的更少,村长他爹已经过世。
如今全村也就四个,一个是高夫子有秀才功名,村长和贺家富是童生,另一个童生老爷家境较殷实,全家都搬到镇上去了。
连贺老太这样的乡下婆子都知道读书人的重要性,更不用说其他人,所以村长是没那么容易被拉下来的。
宫玉竹赞同贺老太的观点,将猎物都搬到牛车上捆紧,一边开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子遇的身体养好了,就送他去私塾。”
“那不行,哪有那么多钱再供一个读书人,荣华明年也不能继续念书了,咱家这条件只能紧着老二参加科考,遇哥儿病秧秧的念再多的书有屁用?他蹭课不是挺好的?”贺老太坚决反对。
反对无效。
宫玉竹微微扬高了音调宣布,“子遇读书的钱我会出,奶奶你的余钱拢共也就二十两银子,你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同样我挣的钱,我爱给谁花就给谁花,我不想给的,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铜板。”
说着宫玉竹抬头看了眼天色,不耐道:“时辰不早,该出发了,爹上车吧。”
看着牛车离开的方向,贺老太确定宫玉竹听不见了,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鼻翼一张一合,气到破音,“你厉害,你最好一直能这么厉害下去,力气大会功夫了不起,不就能挣个几十两银子,嚣张个屁,我也不稀罕你的钱。”
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小魔头是怎么知道她只剩二十两存银的?
“娘,不止几十两,听大哥说上次的猎物就卖了六十五两,这次猎物那么多,估计有一百多两,小魔头都给大房的话,那二房三房咋办?”贺家财心急如焚,他刚才想跟着一起去县城,但小魔头不让。
贺老太脸色涨成猪肝色,心肺脾肝都在疼,这世上谁不喜欢钱,她真不想要小妖女的银子吗?
她都快馋死了,问题是没那能耐从小魔女手里夺银子。
“娘,让大嫂去和小魔头要,要过来交给你不就行了?”贺美香也在一旁出主意。
叶氏正好也在门口,听到这话立马气弱道:“娘,玉竹都是算好了给我钱的,先前那十两她都是安排好出处的,人家精着呢,大头都是她自己掌管,要咱办事了才给一点,想从玉竹那得好处,只怕得不偿失。”
“没用的东西,儿媳妇都拿捏不住,你活着也是累赘,”贺老太冲过来用力的拧着叶氏的胳膊,越想越恼火,“都是你个倒霉蛋买回来的妖女,害得一家子不得安宁,我打死你。”
叶氏眼泪哗哗掉,却不敢躲,只因越躲贺老太打的越狠,大丫二丫想过来拉架却被美丽二人拦住。
“小赔钱货,昨晚上吃一大碗肉,怎么没噎死你们?”贺美香劈头盖脸的打了大丫一巴掌。
贺丽香也上了手,专往两侄女脸上挠,小贱人明明面黄肌瘦,穿着破烂,个子也不长。
可两丫头都随了叶氏那狐媚子,怎么磋磨底子还是那么好。
要真像小魔头说的好好养一段时间,只怕长得更像狐狸精,挠破她们的脸,毁了这两张脸才好。
二房三房的人就在一边悠闲的看戏,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不上去加踩一脚就够好的了。
“住手,别打了,奶奶你再这样,就不怕玉竹回来找你们算账?”贺子遇昨晚吃了参汤,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