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被动承受了会儿亲吻，呼吸不顺，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

祁炎亲着亲着就笑了，不得已松开她，睁眼看到她在他怀里被亲的神情恍惚的样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愉悦。

他伸手，用拇指在她被亲的嫣红的唇上反复摩挲，安慰之余还不忘取笑她：“亲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换气？”

祁炎换了食指，指尖往她唇齿间钻，这动作太暧昧，让她有点无力招架。

白荔不适地躲了躲，刚往后仰了一点，唇瓣儿甚至还没离开祁炎的指尖儿，下巴两边就被他捏住，力度不大，但禁锢性十足。

白荔一怔，下意识挣扎了两下。

这个动作让她感觉不算舒服。

祁炎垂下的眼睫遮住他晦暗的眼神，什么话都没说。

白荔感受他的情绪好像就因为她这一个“躲”的动作，瞬间沉了下去。

“怎么了？”祁炎做了古装发型，白荔想摸他的头，也担心弄乱他的头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伸手贴住他不容易散的鬓角，笨拙地碰了碰，“我躲那一下你不开心了？”

祁炎没说话，把捏着白荔下巴的手放下，挪了挪脑袋，侧头把大半张脸都埋进白荔安抚他的手心里，遮住他不算明朗的表情。

白荔笑着眯了眯眼，觉得这一幕很熟悉，“祁炎炎，你这样好像狗狗哦。”

小狗好像都是这样，挠挠下巴，就会把脸往你手上凑，再熟悉一点，就会在你面前倒下，摊开肚皮。

祁狗狗很配合地在她手心里蹭了两下，等情绪平复好，才从她的手心抬起头。

“抱歉。”

他清了清嗓子跟她道歉，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至于他有没有不高兴。

白荔知道，他有。

“你是不是……有点……”

她皱着眉，思考着怎么说能让她的话听起来不像是想找他吵架，而是真的关心他。

“我的占有欲太强了一点。”祁炎闭了闭眼，睫毛轻颤，打断了白荔支支吾吾的说话声，坦言道，“跟你相处的过程中，我总是不受控地表现出了我很强势的那部分情绪。很抱歉白荔，我意识到了。”

他摁了摁眉心，睁开眼，真诚地看着她：“我向你道歉，我会开始调整。”

白荔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门就被人叩响。

小雅在门口低声说：“荔枝，粥到了，现在吃吗？”

白荔从祁炎腿上站起来，在她起身的时候，祁炎因为怀里突然的空落蹙起了眉，又极快地舒展开。

“你真点了粥啊？”

他笑了下。

白荔点头，边回答他边走过去开门，“对啊，一起吃吧。”

小雅进门后目不斜视，完全当祁炎不存在，径直把外卖放上桌就开门出去，一秒都没有多停留。

方好不知道是不是预见了俩人晚饭时间会凑到一起，点的外卖远超一人份的量，除了俩小粉粥以外，其他都是些清淡的虾、牛排和蔬果沙拉。

祁炎给白荔打开食盒的盖子，把她爱吃的虾放在她面前，才打开自己那碗粥，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白荔咬了两口虾，才郑重地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不用道歉。”

“嗯？”

祁炎扬了扬眉，吃饭的动作依然快，短短几分钟就下去了小半碗。

“恋爱本来就是会对对方有占有欲的。”白荔觉得祁炎好像有些敏感了，“我也一样，并不是只有你会有这种感觉。我们都是第一次恋爱，把握不好这个度很正常。我也不是只会被迫承受，就像刚刚你让我觉得不舒服了，我就会躲，你也会停下。

我们聚少离多，还在彼此磨合的过程中，只是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踩踩线，很正常的，你不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祁炎把碗和筷子轻轻放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一样。

他有些时候，是真的想把她关在身边。

这是不正常的。

祁炎撩起眼皮看着她，脸绷着，克制着情绪，语气甚至带着点教训：“白荔，所有的亲密关系，都搭建在平等、尊重的基础上。只有这样，我们的关系才是健康的，才能长久。用爱你，对你有占有欲，把这个当成理由剥夺你一部分自由、选择的人，都是在pua你，你懂了吗？”

他顿了顿，不给白荔反驳的机会，轻声补了一句，“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白荔。

“懂啦。”白荔看了他一会儿，眉眼弯弯地笑了，伸手夹了块牛肉放在他的碗边，“谢谢反pua大使，祁炎炎。”

每个人心里都有走不出来的怪圈，都有别人习以为常但碰不得的点。就像她讨厌别人说天赋比努力更值得称赞，祁炎对于这件事反应大一些，也正常。

白荔也并没有想探究他的秘密，她有自信，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她。

她只是有些担心他。

因为比起占有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