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人们的努力,一条从羊儿岭到安云山下安置点的沟渠挖好了。
谢贤挖开最后一锄头堵住水流的泥土,奔腾的水流湍急的往下冲去,人们高兴的跟着水流往山下跑。
安置点的村民们也高兴的等在沟渠旁,等着水流从山上流下来。
左等右等不见水流,焦急的人忍不住顺着沟渠往上走。
“大人不好了,水到了黄沙坡那里就没有了。”
谢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谢贤脸色大变,顾不上照顾别人带头往黄沙坡哪里跑去。
黄沙坡顾名思义这里全是泥沙,植被覆盖率低,土壤沙化严重。但它是翻过安云山最低缓的一处,绕过它水流没办法流到山脚。
但是它的土壤沙化实在太严重了,这里地势又平缓,水流慢,水到这里一点点的都渗透进土壤里了。
好多人听说水流流到这里就没有了,都成群结伙的爬上山来,个个愁眉苦脸的。
萧琎蹲在沟渠里捏着一把泥土没有说话。
“这样不行,最好是把沟渠砌起来,上面也要盖好。”
杜若清看着这些人期盼的目光,有些心软。
羊儿岭这边属于深山,有大型野兽,为了挖渠的人安全,他们已经在山上呆了四五天了,形象实在算不上好,她褐色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泥土。
如果要砌沟渠,他们估计还得在山上呆个十来天。
萧琎皱眉没说话,谢贤这两天也很辛苦,嘴唇上都满是燎泡。
“这一时半会儿也砌不好呀,再说没有这么多工匠,材料也没有。”
这几天安置点来了上千个人,挖水渠的人不缺,水渠确实很快挖好了,源头这里的水流量不小,可还没到安置点水就没了。
众人满怀希望却是这种结果,有些人接受不了都坐地上哭起来了。
“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呀,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刚从山下赶来的人,看见消失在土里的水流,一下就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要修沟渠,这是老天不给活路了呀。”
这是前两天刚来的人,因为好的位置都被抢完了她带着他十二岁的儿子挖的是靠近水源的那一段。
他干活很卖力,就想多挣一点粮食给生病的妻子买药。
唯一的希望破灭,好多人当场就嚎啕大哭。
“先组织人下山,明天再说。”
萧琎面无表情,不过声音理智到近乎冷酷。
谢贤连忙带人安抚人群,组织人下山。
安置点内,萧琎坐在主位上反反复复的看着沟渠的流经图。
杜若清,谢贤,穆真还有两位砌墙的师傅,一群人围着书桌坐着。
“这沟是必须修的。”萧琎道。
他从不做无用功,既然做了,就一定要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只要把沟渠砌起来,还要封上防止蒸发。
这个工程比挖沟渠还大,成本也高,修建的泥浆要用到糯米。
石料石灰都可以生产,就是要用到糯米做灰浆。
“糯米是救命的粮食呀,在这种时刻谁舍得用来修沟渠。”
老师傅摇头,沟渠长期在水里泡着,必须要用糯米,可现在糯米多珍贵,谁舍得?
“全部下来要用多少糯米?”杜若清开口,有些后悔当时太着急,居然没复制点糯米进储物格里。
“最起码也得千斤。”老师傅继续摇头,这么多米,太糟蹋了。
“多找一些工匠来砌,用小米去换糯米。”萧琎说道,话语坚定。
说完还看了看杜若清,得到她肯定的点头,眼里不觉带上细碎的笑意。
只要有水源,粮食少点也没关系,有水就可以种菜,多吃蔬菜也能顶饱。
回去后谢贤立刻找粮店协商,县衙这边立刻和粮店去换了。马不停蹄的准备修建。
看着运出去了两车小米才换回来一车糯米,杜若清心在滴血。
虽然她也坚定的认为沟渠必须修,但还是心疼,谁让破系统抽风用不了呢。
好后悔没把上面的积分全部用掉。
“殿下,为什么不让粮店捐米?”谢贤也很心疼,只要殿下亮出身份,有的是商人地主上赶着送粮来。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哪怕不给功勋,说出去也好听。
“现在还不是时候。”萧琎看着换回来的这一点糯米,也心疼。
现在他的好叔叔说不定都掌握上京的局势了,他现在暴露身份不但得不到支持,反而会引来追杀。
他的人还没找到他,现在他就像一个失明的人,对外面的局势一无所知。
可水源问题不能再拖了,城西的井已经要枯了。再拖下去连基本的饮水都保障不了了。
另一边:
“十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