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澈来到书房，虽然明面上是休假，但是依然公务在身。

沈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该如何接近姜怀澈。

她来到后厨端上一杯热茶，准备自己送到姜怀澈身边。

沈玥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

听到姜怀澈回答后，沈玥才走了进去，她双手端着托盘，看到姜怀澈低着头打理自己的文件，丝毫不见他抬头。

‘放好就出去吧。’

姜怀澈依旧没抬头，过了一会儿，姜怀澈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抬头对上沈玥的脸。

‘怎么还不出去?’姜怀澈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桌子面前的沈玥。

‘我有事儿请求你。’沈玥看着姜怀澈边收拾手里的文件边对她说。

‘我不是说了吗？生孩子的事儿以后再说，没事的话就出去。’

姜怀澈明显生气了，沈玥倒是胆大，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不是，我想跟着你学习。’

姜怀澈听到学习两个字，手中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他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怀澈没有不同意的意思，但是他知道，从旧朝过来的女人，思想里都是封建的东西，特别是像沈玥这种家里是旧朝的官僚，女人学习的不过都是些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思想。

这也是他欢喜不起来的原因。

从前，他对沈玥礼仪和知书达理好的没话说，但是突然说要跟他学习，让他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

又是生孩子，又是学习的，沈玥再打什么鬼主意。

‘嗯。’

看着沈玥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想着跟我学习?’姜怀澈虽然不解，但是还是要弄清楚。

‘因为我在想，我们国家地大物博，现在打开门跟别人交流，总要先了解别人才能更好和别人交流的道理。

姜怀澈微微点头。

‘而且现在都在提倡和西方人学习，他们的武器，制度，思想比我们都要先进，先了解敌人才能打败敌人。’

沈玥说到这儿抬眼看了他一眼。

‘再说，你出去应酬，带上我，我也能跟别人说上几句，给你把把关嘛。’

姜怀澈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他当兵可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的国家。

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教她学习，休假最多也就半个月，过了再给她找个西方的先生吧。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愿意与你学习，不过学习一不能半途而废，二不能三心二意。’

沈玥点点头，心想这一步可总算过去了。

沈玥学起来倒也认真，对西方的东西也有个一知半解，让姜怀澈很是诧异，思想上也没有旧社会女人的风俗。

‘儿时，我偷偷跟着父亲的教书先生学了一些西洋语和知识，只不过适逢婚期也就作罢了。’

沈玥叹了口气。

‘而且，大家都喜欢前朝的女人，我也听了父亲母亲的话，做一个守旧的女人。’

姜怀澈听她突然蹦出的一大堆话，诉说着这么年来的辛苦。

‘你这话头，嫁给我只是为了迎合我母亲?’

姜怀澈有些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可是母亲不喜欢，你也不喜欢。’

沈玥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开始诉苦。

‘三天两头看不到你，知道你忙我也谅解，你不在的日子母亲总是为难我，想把我打发了走，让你娶葛二小姐。’

说着，沈玥委屈的哭了起来，用手抹着眼泪，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所以我才做出了改变，等你回来的时候你会高兴，就会和我生孩子，这样母亲也会高兴了。可是...可是你并不想跟我生孩子，你就是想把我打发走，想娶葛二小姐，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姜怀澈听完她说的话，解决了他的所有问题。但是听完的不是开心，是生气。

生气沈玥这一年来的忍气吞声，迎合别人；生气母亲把婚姻当儿戏；生气这个社会。

他特别想立马冲出去质问母亲表达自己的愤怒，但是眼下还有个正在哭泣的沈玥。

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又没有哄过女人。

姜怀澈手足无措，看着沈玥在旁边哭。

‘别哭了，我怎会忍心把你抛弃。’看到沈玥哭泣，姜怀澈的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了。

沈玥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泛红的鼻头惹人怜爱。

‘真的?’沈玥的泪水使她的眼睛更加明亮。

‘你不会娶葛二小姐，一心一意对我好?’

沈玥的这番话使姜怀澈害羞起来。

姜怀澈点点头，他似乎忘记了来书房的目的，但看到沈玥笑了，心情也莫名变得好起来了。

可是在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