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抽回手，牧原一脸控诉：“为什么只凶我？”

云斌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扶额道：“这是神兽，你当它是什么了？凶你不是很正常吗。”

“就没凶你，也没凶她。”牧原白了云斌一眼，语气更幽怨了。

懒得理他，云斌叹了叹来到金龙的身边，伸出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回去：“冰莲我不会还给你的，你赶紧回去吧，否则离开那里太久，你会死。”

“为什么会死？”花玄月惊了。

“秘境内诞生的妖兽，只能在自己诞生的地方生存，若是离开，等待它们的就是死亡。”云斌叹了声，所以秘境内的妖兽蛋，反而比外面的更容易得到，妖兽不会阻止人类带走它们的蛋。

花玄月皱着眉，一脸便秘的指了指物资界面：“这上面的……不是都能带走吗？”

这上面……标注了所有妖兽的名字！

云斌卡壳了，回神哭笑不得的道：“是我局限了。”

曾经他们去过的秘境也有几个，但那些秘境内的妖兽，都是无法带出去的，继而他也习惯性的将那些认知，搬到了这个秘境内，自然也忘了这物资界面上，妖兽名单也在其中。

叹了叹，云斌看着银鳞蛇缠住金龙不放，却依旧仰头好奇看着自己的模样，“可它毕竟是神兽，不是那么好契约的。”

“很难吗？”花玄月是真的不懂了，芸娘从没告诉过她，与妖兽缔结契约很难，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当初才会傻乎乎的直接孵化了妖兽蛋，让刚出生的崽子咬了自己。

“自然，妖兽的血脉越高，拥有的思想便越是接近人类，那它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云斌叹惋着，转念想到她是皇主，眉头又轻轻的皱了起来。

这也是皇主会遭到许多人敌视的原因之一，兽族有了心智，并不是什么好事，它们不会屈于人下，与人类而言，只会更加的危险。

“为什么要屈于人下？契约又不是只有主仆契约一种。”花玄月依旧不懂，既然牧原上次能够查到同生契约的事情，那也足以证明，人与妖兽之间的契约，从一开始，就是有多种选择的。

被她这么一问，云斌和牧原都沉默了。

“其他的契约，没那么容易。”最后，还是牧原神色尴尬的应了声。

夜羽墨却闻言嗤笑着：“是需要妖兽也同意，所以才不容易才是，唯有主仆契约，是可以强制定下的。”

不过，牧原的话，倒是提醒了云斌。

云斌皱眉迟疑一瞬，终是将手伸向了银鳞蛇：“我知道你可以听懂我们说的话，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

银鳞蛇转头看了看一脸嫌弃的金龙，又看了看云斌，突然张嘴咬破了云斌伸来的手，轻轻的舔舐掉他指尖流出的鲜血，一道红光没入了双方的眉心，银鳞蛇也松开了金龙，爬到了云斌的手臂上。

在旁的牧原都惊呆了，“这这这……这么容易？”

云斌也呆住，他就抱着试试的心态问了问罢了，谁能料到，对方竟然主动缔结了契约。

夜羽墨终是看不下去了，在旁捂着脸一顿数落：“你们人类还真的蠢得可怜，妖兽从来都没有拒绝和人类交流，是你们自己固步自封，见惯了低阶妖兽凶残的模样，就将所有妖兽与它们画上了等号，要知道，只有妖兽有着与其他种族缔结契约共赢的本事，冥族和魔族都把兽族供起来，就你们人类，把它们当畜生。”

花玄月忍不住咂舌，“有这么夸张吗？”

“供起来是说夸张了点，但绝对比你们人类待妖兽的态度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夜羽墨又叹了声，不知想到什么，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浓郁而阴冷的杀意，转瞬即逝。

“不过，皇主的待遇，倒是在哪都一样。”

花玄月僵着脸看了过去：“你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魔族和冥族也害怕皇主。”夜羽墨语气突然冷了下去，却还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回答着。

他就不该回想起来……

注意到他的异样，花玄月抿了抿唇，脑海里突然有个疑惑。

白泽说过，夜羽墨是在万年前大闹魔界，逼得魔王不得不将他逐出魔界同时将魔界封印起来，不让任何人出入。

而上一任皇主也是万年前的人，还和夜羽墨一样有着一双银色和红色的异瞳，他们……是不是认识？

“你……认识上一任的皇主？”花玄月纠结了很久，还是试探般的问着。

夜羽墨面无表情，转头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见过她，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样。”花玄月抿了抿唇。

在她话音才落，夜羽墨瞳孔猛然一缩，激动的抓着她的肩：“你见过她？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果然认识她，她是你什么人？不会是你娘吧？”花玄月见他一副激动的模样，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夜羽墨却摇着头：“她是我姐姐，我们在同一天出生，在一起长大，可某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