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儿俏脸微微红了一下。
这么肉麻的话,不知自己的男人是怎么说出口的。
还说得那么自然。
毕竟他之前是个很严肃的人。
“注意点啊,孩子听着呢。”她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小手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腰。
那小腔调,要有多柔媚就有多柔美。
要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陆野爱听,“小孩子知道啥?”
“我知道,粑粑,你想把麻麻栓起来,怕她丢啦~”小团子软声软气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陆野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
“孩子聪明着呢。”楚湘儿蹭了蹭女儿。
女儿就是她的命,丈夫是她的天。
是她一辈子用生命去捍卫的信念!
陆野把孩子抱上摩托车,等妻子上来,又贴心的帮她拉好裙子,盖上自己的外套,唯恐她走光。
“连丈夫都不疼爱的女人,确实好欺负……”
白商凝的话,像一把冰锥,蓦地就钻进了心里。
狠狠剌着心脏,痛!
他后悔啊!
后悔以前没能好好对待妻子,让她成为别人嘴里“好欺负”的对象。
“老婆,这三百,是泥鳅钱。”陆野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理齐,递给楚湘儿。
“这么多?”楚湘儿不敢置信,“泥鳅全都卖完了?”
“算是吧。”陆野点头。
其实,媳妇挖的泥鳅都比较小,不如大泥鳅招人喜欢,确实卖不上价。
那六桶,最多卖一百来块,不能再多了。
怕她误会市场价格,陆野决定说实话。
他把光头佬赔钱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楚湘儿咬了咬唇,拿了一百,其余的还装丈夫兜里,“把这二百退给人家,咱不能投机取巧,这样赚的钱不长久。”
“好。”陆野为妻子的正直点赞,笑了笑,“他还答应匀三间铺面给我,要不要?”
“当然要,咱们又不是不给租金,一码归一码。”
“听你的。”
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下来几个急救医生,将白牡丹断了的那只手绑上绷带,检查了一下肋骨,然后抬了上去。
白牡丹另一只手,扒住车门,看向楚湘儿,“妹子,以后谁敢欺负,就和我说。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又特码欠扁了。
陆野真是无语了,什么人啊这是,没脸没皮的。
按道理,打成这样,应该结下梁子,以后明争暗斗、下黑手弄死彼此才对。
怎么感觉画风不对呢。
看来任何时候,狠揍一顿,没有不老实的!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表面文章做好就行了。”楚湘儿不禁感慨。
陆野豁然开朗。
是的,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随时可以发生质变和量变。
所以,最好的相处方式是,保持一定距离,但面子工程确实该做好。
自己活了两世,竟然不如小妻子明理。
“陆野兄弟,再见。”白牡丹两指并拢在太阳穴上,一挥,对陆野致了个敬。
陆野,无语。
“再见,祝您早日康复。”楚湘儿无奈,朝白牡丹挥了挥手,哭笑不得。
这合好的速度,真比小孩过家家还随意。
白牡丹再次被楚湘儿的容貌惊艳到,但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
唉,能有什么办法?
闹翻了,上哪去看这样一张绝世美人脸去?
友好相处吧!
救护车开走。
陆野也发动了摩托车。
白商凝走过来,唉声叹气的,欲言又止。
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
陆野懒得看她一眼。
只因顾念着上一世的情分,加上可怜她抑郁症早亡,且她确实有点才华,才把她当个人。
咋滴,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我陆野不用你,蜂蜜生意照样做得起来。
而且还得做大做强,永远不掺假,利国利民,惠泽子孙!
“楚湘儿,吃完饭再走吧。”白商凝突然提议。
楚湘儿笑笑,“算啦,我们把胜利饭店的亲戚得罪了,到时不给我们吐口水啊?”
“那不能。”白商凝保证。
“你要实在想吃,换个地方吧!”
“行,你定地点,我请客。”白商凝爽快答应。
“老公,你想吃什么,咱们宰她一顿。”楚湘儿下巴支在丈夫肩上,笑着说道。
宰人一顿,就意味着要原谅对方。
陆野很烦恼,上辈子哪哪都是仇人,怎么这辈子想结点仇人那么难?
媳妇润物无声,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