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赵朝阳逐阶走下来,站在安如锦身侧,刚要伸手就被叶成帷挡下了。
“回答我。”
他双拳紧握,胸膛不断起伏,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
怕得知真相,又怕安如锦不肯告知真相。
矛盾令他看起来异常窘迫,也顾不得被众人围观,只直勾勾地盯着安如锦。
“如锦我们走。”赵朝阳还要上前。
安如锦没回应。
“到底是谁?”叶成帷睚眦欲裂,指甲几乎掐进掌中。
以前她怨过,也恨过,她时时幻想再见叶成帷,用怎样的招数让他难堪,要他后悔。
可时至今日,那些怨怼在慢慢淡化。
叶成帷紧张地舔唇,“不管是谁,我不会放过他。”
“你不必知道。”赵朝阳挡在两人之间,恼怒地斥责。
早知回到榕城要面对这一切,当初他就应该不择手段留她在离岛。
两人目光交汇,空中都是四溅的火花。
站在赵朝阳身后的安如锦终于有了反应,“你。”
这一个字恍若投入深谭的石子,激起无数水花。
当中叶成帷的反应最为剧烈,他用力咬着下唇盯着淡漠的安如锦。
她丧失生育能力是因为他?
他对她,到
底还做过多过分的事情?
安如绣倒也爽快,径直步行离开,压根不管与她同谋的张恒。
事已至此,安如锦已不想追究其他,反倒对张妈的情况比较担心。
这顿饭变得索然无味,安如锦全然没了继续用餐的打算。
“把他带进来。”
说完,她快步向屋内走。
在经过张恒时,张恒猛然挣脱阿让的钳制,抬脚将桌上滚烫的火锅扫落。
热油翻滚泼出,直奔安如锦的方向。
“小心!”白枳弋急呼。
安如锦赫然回首,入目是叶成帷慌乱的神色,她很快被揽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少爷!”阿让上前,一脚把张恒踢翻在地,忙回头观望叶成帷的情况,“少爷,你怎么样了?”
白枳弋急忙冲上来,蹙眉查看,“起泡了,先用凉水冲洗一下。”
“这怎么好!”管家慌了神,招呼下人带叶成帷去处理。
“你怎么样?”叶成帷充耳不闻,撑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直到这时安如锦才回过神,失神地摇头。
一旁的白枳弋接过佣人递来的剪刀,迅速将叶成帷的左袖剪下。
安如锦这才发现叶成帷的手臂赤红一片,严重的地方甚至起了连串的泡。
她这
才反应过来,叶成帷替她挡下了滚烫的火锅。
见安如锦确实没受伤,叶成帷这才沉声吩咐,“把他关起来。”
阿让蹙眉,一把将张恒从地上提起,往后院行去。
“放开我!”张恒不停挣扎。
阿让没了好性子,也怪自己疏忽了,竟然让这小子钻了空子,抢了叶少。
“闭嘴。”阿让没来由地火大,“不是看在安小姐的面,你当真以为自己会活到现在!”
跟着叶成帷这些年,少爷是什么脾性他会不知道?张恒这样犯上,若换成别人,早死了几百次。
之所以还将他完好地留着,全都是因为他口中有安小姐想要知道的消息。
“你们这是监禁,这是犯法的!”
张恒仍不断叫嚣,阿让全无心思跟他斗嘴。
“伤口需要尽快处理。”白枳弋神色凝重地提醒,拽着叶成帷向屋内走。
好不容易把叶成帷拖到沙发上,却见他老大不愿意地蹙眉。
“杀身成仁?”白枳弋手脚利落地从药箱中拿出烫伤药,不满地小声嘀咕,“还说不在乎她。”
恰逢安如锦进门,叶成帷大声咳嗽打断他的话,“一点小伤而已,大题小做。”
棉棒沾取烧伤药毫不怜惜地擦拭
在患处。
“哎呦,你轻点!”叶成帷龇牙咧嘴地叫嚷。
白枳弋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讽刺,“小伤,叫嚷什么。”
叶成帷横了他一眼,将胳膊抬起轻吹,减轻伤口的灼痛。
余光扫到走近的安如锦,却大煞风景地说,“这种事情就是换成别人,我也会奋不顾身。”
一旁收拾药箱的白枳弋砸吧嘴,“高尚的人格。”
“不吃烧烤,在这儿耍什么嘴皮。”叶成帷开口赶人。
白枳弋瞠目结舌,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要不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定不饶他。
“行,我不打扰你。”白枳弋不爽地起身,临走仍不忘扫一眼安如锦。
此刻的安如锦却愁云满布,心下不明白,叶成帷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向不喜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