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叶成帷身边,安如锦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快步走过。
叶成帷瞬时惆怅,这小子一定是在夸大其词!
长腿跨进迈巴赫,安如锦长舒一口气,发动车子。
单手驾车,直奔酒店。
这次归来原是为正名,可笑得是自己身世竟存在问题,原来旁人诽谤得没错,她的确是个野种。
慌神间,车子已经抵达酒店。
匆忙上楼,不及输入密码,徐骋才开门。
她一把推开门,带着急喘扫视房间。
师父对她和两个孩子有救命之恩,赵朝阳是师父之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同师父交代?
“人呢?”她急躁地询问。
徐骋才轻咳,很快被成宇打断,“卧室里。”
安如锦拔腿往里走,夏雨凉轻拍张奕新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小师妹还是关心朝阳的。”
张奕新冷眼看过去,他悻悻地走到林冉身边,“我说错了?”
推开卧室门,安如锦这才看到坐靠在床头的赵朝阳。
见她出现,被酒气染红双颊的赵朝阳别扭地偏头,不去看她。
安如锦的视线扫遍他全身,在看到他右腿打着石膏时,不禁松了一口气。大师兄怎么也开始不靠谱了,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清楚?
“你回来做什
么?”赵朝阳尴尬质问。
都怪师兄们,一定要叫她回来,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安如锦。
安如锦心中有气,气他恣意妄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口气多少有些生硬,“这也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两人僵在这里。
安如锦紧握右手,掌心的锐痛时刻提醒她,今晚的事情真实发生过。思绪太过纷乱,实在抽不出什么软言细语安慰他。
人,她看过了,再留下来毫无必要。
折身要走,却被成宇挡住去路,安如锦没好气地斥,“你干什么?”
成宇相当委屈地躬身,“拿行李啊。”
大手一捞,立在门边的行李箱滑到他脚边。
直到这时安如锦才意识事情不妙,“什么意思?”
他摊手耸肩,“打工人,打工魂,这年头工作不好找。你二师兄得回去当牛做马。”
安如锦瞬时脸黑,成家以国际连锁酒店发家。用她的话说,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除了挂个总经理头衔每年分红,他还能干什么?!他管这种生活叫打工?还让不让打工仔活了?
“我家老头子什么性格你不清楚?旷班是要被扣工资的!”他诚惶诚恐地摇头。
信他的鬼!
这次他来,光手上盘得那几颗
核桃,都够安如锦一家三口活几辈子了!
安如锦的视线一转,挎着包的徐骋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窘迫地扶了扶金丝眼镜,“学校在做临床技术讨论,一直等着我回去。”
徐骋才是燕城名医,几人中唯一继承师父心愿的徒弟。内科临床手术一把好手,光是谢礼和锦旗一百平米的房间都放不下。
大师兄的确忙,这次跟着他们几人来混,多少都让安如锦惊讶。
跷脚坐在沙发上的夏雨凉倏地站起身,“说什么呢,小师妹不是计较的人,赶紧走吧。”
他揽着徐骋才就要走,把安如锦看呆了,“怎么?你也要走?”
凤眸投过来,带着一丝慵懒,“想我留下也行,只是上千万的拍摄资金要泡汤了。”
语毕,他作势要掏手机打电话。
安如锦唇瓣微颤,这哪儿是真心要陪她,这分明是陷害!
这要是让他麾下那群指哪儿打哪儿的粉丝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当即怒了,“你走吧!”
三人一溜烟似的逃了。
一回头,林冉目光躲闪。
只一眼安如锦就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故意的。
“如锦,师兄我……”林冉支支吾吾。
不等他说完,安如锦抬手制止,他向来老实,搞不好理由都是
其他几个人编排的。何必为难他说谎,她也懒得听谎言。
安如锦礼貌地笑着颔首,“四师兄,你可以走了。”
林冉不忍地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赵朝阳,满面惭愧和自责。
早知道,刚才阻拦的时候下手轻一点,谁知道这小子弱不惊风,“嘎嘣”一下就骨折了。
房门开合,客厅只剩下蜷在沙发里的张奕新。
明明干燥温热的房间,他却竖着领子,拉链到顶,阖目小憩。
安如锦知道他没睡着,丧气询问,“别告诉我,你也要走。”
沙发上的人懒懒睁开双眼,刺目的灯光令他拧着眉头,“不走。”
干脆极了,恍若多说一个字都会浪费精力,很多时候安如锦都怀疑师父怎么会收他做徒弟?!懒散地像个街溜子。
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