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转醒的安如锦头痛不已。
微风吹拂纱帘,阳光透射进来,将床铺晒得暖洋洋。
轻按太阳穴,睁开惺忪的眼睛。
“早。”
视线逐渐清明,安如锦竟看到侧躺在一旁的男人,此刻正一脸笑意盎然地睨着她。
叶成帷轻拍身下的床褥,“看来你对我们的床很满意。”
我们的床?
“我怎么会在这儿?”安如锦蹙眉质问。
昨天她分明已经跟叶成帷划清界限了,怎么会出现在叶家?还会在他的床上?
“安小姐断片了?”叶成帷惆怅发言。
安如锦翻身坐起,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确实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跟赵朝阳在酒吧嗨森。
她答非所问,“赵朝阳呢?”
叶成帷勾在唇角的笑容敛去,转换成礼貌的笑容。
她跟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总是形影不离?睁开眼就想着对方?
见他不答话,安如锦索性翻身下床。
直至走近房门,才听到叶成帷冷淡的声音,“安小姐不准备对昨晚做过的事情负责?”
她陡然站定脚步,转身盯着他。
昨晚她做了什么?难不成又对他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她向来冷静自持,怎么接连在这个男人身上栽
跟头?
随即自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现钞,“我身上就这么多,不够的话给我账户汇给你。”
叶成帷紧抿下唇,眉宇间透着不悦。
这个女人把他当鸭子了?竟然用钱打发他!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向这边走来,直至安如锦面前才停住。
安如锦将钱塞到他手中,心中却犯了嘀咕,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男人?难不成她失智后还认人?
手腕很快被叶成帷扣住,“我缺钱?”
安如锦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挣开他的束缚,自然地将现钞重新塞回钱包,“既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相信叶少也不想被我的几个臭钱羞辱,那我告辞了。”
叶成帷怔忪,好家伙这个女人真是一套一套的。
拔足快走,安如锦踢踏下楼。
却听站在二楼的叶成帷吩咐,“阿让,带安小姐去后院观赏完再走。”
安如锦抬眸扫了一眼,心中狐疑,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乘上电动车,阿让沿途热情讲解,“老爷请了全国最好的设计师对后院重新改造,力求给小少爷和小公主打造最好对游乐场所。”
安如锦掩面忍受飞扬的尘土,谁关心这个!
约莫十分钟,电瓶车
停在一座焦黑的废墟前,她终于忍不住询问,“叶成帷到底几个意思?”
阿让伸手指向一地废墟,“小少爷昨晚把少爷最心爱的花房炸毁了。”
安如锦:……像那小子的手笔。
一辆电瓶车自后方驶来,叶成帷悠然地坐着,兴致勃勃地看向这边,“作为监护人,安小姐不该对这件事负责?”
安如锦闭目默念:亲生的,亲生的。
转而睁开双眼,“多少钱?”
叶成帷自电瓶车上跳下,在她面前站定,“安小姐是准备用几个臭钱羞辱我?”
安如锦:……这句话在这儿等着她呢!
叶成帷回首示意。
阿让倾情解说,“花房内植被都是国外空运而来,耗费少爷多年心血精心栽培,24小时人工检测温度和湿度,更寄托了少爷跟老爷的情感,不能用金钱衡量……”
在阿让喋喋不休的解释下,安如锦只了解到一件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随即伸手打断下文。
抬眸与他对视,“说吧,叶少想怎么样?”
叶成帷喜笑颜开。
自从遇到安如锦后,他就处处受制。
这是他第一次翻盘成功,顿时心情舒畅,伸手向阿让索要。
一个牛皮纸袋被递到他手
上,而后躬身笑盈盈地看着她,“我要你亲手还原这里的一切。”
安如锦不觉轻笑,这摆明是趁火打劫。
光看这废墟,少说也有几百平,要她一个人复原,摆弄到什么时候?
她回榕城,可不是为他服务的。
“真算起来,叶少不仅是叶修的临时监护人,还是他爸爸。这件事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以她对安叶修那臭小子的了解,这种程度的破坏,一定是叶成帷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叶成帷缓缓直起身。
看来他低估了这个女人脸皮的厚度,事实摆在眼前,她竟然想甩锅。
叶成帷连连点头,示意她说得没错。
自牛皮纸袋中抽出一张图纸,从中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塞进安如锦的手里,“所以,这部分花房的复原就拜托安小姐了。”
安如锦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