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一时之间也听不懂这话,到底是夸奖还是如何。
这夜,时冉回到家时封擎宇尚未归家。
管家告知有应酬,且今夜可能留宿外面。
倘若他晚间过了十二点还没有回来,让时冉自己先睡。
大抵是这种日子,实在是难得,时冉乍一听闻消息时整个人的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
管家看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总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思远不是二十出头该有的。
那种不需要男人的信息实在是表达的太明显。
“夫人用过晚餐了吗?”
“想吃火锅,可以安排吗?”
管家一愣,而后有些歉意的望着时冉。
“先生从不吃这些,所以后厨没有材料,要不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安排火锅?”
时冉四是有些失望:“这样啊。”
“那来点辣的也行。”
这日,封擎宇在外应酬,未曾带副总秘书,与凌晨二人上阵,酒桌上难免被人灌酒。
一来二去的推杯交盏之间难免有些喝多了。
有人笑着揶揄封董的这场婚事,他们的疑惑同这世间所有人的疑惑都是一样的,放着这么多首都豪门世家小姐不要去找一个连大学门都没出的女大学生。
且不说三观合不合,只怕是往后坐在一起想聊天都找不到话题。
艺术系的大学生和一个金融大鳄结为夫妻。
到底是该聊贝多芬呢,还是该聊比尔盖茨?
亦或是封董为了娇妻在去修个艺术,为了夫妻感情向下兼容。
封擎宇斜斜的靠在座椅上端着杯子,听着众人来来往往的聊着他跟江意之间的事情。
倒也是不生气。
唇角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临了,他笑着回答了众人的疑惑:“野花艳目,不比牡丹,村酒酣人,何须绿蚁。”
众人被封擎宇这句话弄的静默了。
或无奈,或浅笑,或摇头。
而不管是无奈浅笑亦或是摇头,最终的结果是众人都端起杯子纷纷祝贺傅奚亭此生遇得良人。
能让封擎宇说如此话,想必这个女孩子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既然如此他们这些旁观者也好,看客也罢,都不应该再深究下去。
深究下去,便是冒犯了。
深夜,临近一点,按照往常,凌夏载着醉醺醺的人准备去公司顶层的公寓。
可他明明都看到公司大门了,却被封擎宇勒令掉头回别墅。
凌夏潜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二十八分。
夫人肯定睡了,他眼下醉醺醺的回去吵到人睡觉了,免不了一顿争吵。
兴许还会被人扔出来。
“先生,这会儿回去夫人
肯定是睡了。”
封擎宇酒气冲天:“她睡了我就不能回去了?”
凌夏:……..
不听劝就不听劝吧,反正到时候被收拾的又不是自己。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开车回了别墅。
凌夏所猜没错,时冉睡了。
而且还睡得极沉。
封擎宇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没醒。
但是男人在马桶前大吐特吐的时候,她被惊醒了。
“谁在那里?”
时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透过微弱的光亮望着卫生间方向。
封擎宇虚弱的嗓音在浴室响起:“是我。”
时冉从床头爬到床尾:“你不是不回来吗?”
“不回来我去哪?”
“你以前不是经常不回家?”这会儿来装好人了?
“那是以前能跟现在一样吗?”封擎宇喝多了,话也多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
“以前我是孤家寡人,现在我有妻了。”
时冉:…………..
“那你还挺有责任心的。”
“比冷峻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强。”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奖你?”时冉坐在床上没好气的笑了。
你厉害,你再厉害也只能跟冷峻比,还能跟别人比吗?
时冉真的是翻白眼。
“夸奖我之前先给我倒杯水,谢谢。”
时冉无语:“你还挺有礼貌。”
“我不倒,自己去倒。”
封擎宇放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有些烦躁开腔:“我喝多了。”
“你是喝多了又不是残了,自己去倒,你把我吵醒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时冉懒得理他,又手脚并用的爬回床头,一掀被子准备躺下去接着睡。
封擎宇呢?
不知是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
他看着时冉掀开被子躺下时,靠坐在马桶上,跟叫魂似的,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