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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翻开《人间词话》，正是傅遇先前给她的那本。

他已经看了五分之四，离看完已经很近了。

这本书他从夏天看到了秋天，看得实在很慢，慢到他和赵二十四学的画框都做好了。

蔷薇花墙被妥帖安置在他房间的墙上，林曦每天回来都会用绸缎帕子擦拭一遍。

他看得依然有些磕磕巴巴，见到不求甚解的句子会用粗制的炭笔在草纸上抄写下来。

零碎时间拿出来琢磨一下，或是问旁边的秦爷爷。

如果遇上傅小姐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问傅小姐。

其实林曦并不太明白书中所写的很多语句，即使别人把意思嚼碎了解释给他。

傅小姐说他是：“牛嚼牡丹。”

林曦其实觉得没什么不对的，这就是他，不通高雅，笨拙呆板，普通且平凡。

没有惹人注目的外在，也没有富裕充盈的内里。

一个平凡也甘愿平凡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