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已经开始融化了，我们都很紧张，没心思吃冰激凌。阿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们几人的份子一个人吃完了。

车子一到除灵协会那边时，会长和张小遥、玉祥三人带着两个法师下楼来。

三人也都脸上慌张的问：“已经开始尸变了？”林自灵点点头说道：“脸色发白，牙齿已经开始变黑，这是昨天被咬伤的，我们没发现。”

打开车子后门，那人抱着胳膊蜷缩在车厢里，眼睛里带着杀机戾气的看着我们。会长说道：“真的已经尸变了，给他把符贴上。”

尸变的第一个迹象是脸色变白，脸上像涂了白粉一样，白的令人嫌恶。牙齿先黄后黑，等到完全完成尸变时，牙齿会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残缺不全。

阿妙应声从车里取出符咒，林自灵给那人贴上符咒。那人白眼上翻，一动不动。

会长长叹一声，终于放松下来了。他对我们笑道：“在迟上两三个小时找见，怕你们自己就有危险了。”

大家都说好运气，两个法师抬着那人，大家又一拥到地下室里。地下室已经人满为患，有几个工匠正在用铁栅栏焊新的隔离室。

其余的隔离室都被黑布蒙住了栅栏门，里面的情况看不见。这个已经尸变的人被送到最里面一间。

会长揭起黑布，里面一个被咬伤的青年小伙子也快要尸变了，害冷似得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们把那人抬进隔离室里，取掉他额头上的纸符。那人行动笨拙，脚下一步一步四处乱撞。

会长摇摇头说：“回去吧，两个小时以后送他俩去火葬场。”

在活人彻底完成尸变以前，是不能送去火葬场火化的。

我们走出地下室，张小遥看看手表，对会长说：“他们不用再过去了吧？待会还得签那个保证书。”

会长摇摇头说：“你们过去再看一下，你也去吧。查找的详细认真一点，别漏了。这边我看着。”

玉祥看这边太忙了，笑着给会长告辞。我们又开车去那片管区。

张小遥在车上给我们说着前两天大家还吊儿郎当的，从前天开始忽然大家都紧张起来了。

她说着白天送来了好几个被咬伤的人，今天已经破纪录了。阿妙先关心奖金的事情，笑问张小遥：“我们什么时候能领到奖金？这算是人还是鬼？”

张小遥笑说：“你别心急，今天送来了好几个。这里面汇报的程序复杂着呢，恐怕的好几天才行，不是抓到了就有钱。”

张小遥对阿妙心里没有一点芥蒂，阿妙虽然背地里抱怨张小遥，现在当面也不和张小遥随便抬杠寻衅了。

张小遥笑着对林自灵说：“你们拿到奖金了可得请我吃大餐，我也有一份功劳的。”

林自灵笑道：“你处在这样的肥缺上，还差那顿大餐吗？拿到奖金的人都请你，怕撑坏了你。”

张小遥又笑着在林自灵胳膊上打一下笑说：“谁稀罕他们请？我就要看看你对我的心意，还有你。”

张小遥笑着往后指指我，我真有些受宠若惊。林自灵笑问张小遥：“难道协会里就没有一个年轻帅哥了吗？你怎么这么黏糊我？”

说实话张小遥很想亲近我们，想和我们打成一片。张小遥笑道：“那几个歪瓜裂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下午要开会，你看看就知道了。”

闲扯着回到贸易大厦那边，我们都认真的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寻找，找了大半天，眼看快到下班时间了，那边什么都没有。

我们回到除灵协会的大楼里，政府的督查小组已经过来了。会长忙的团团乱转，几个文员忙着打点会场。

张小遥一见这情况，也忙活起来。招呼着大家收拾这个处理那个的。

我们几人回到办公室里，喝茶闲聊。一边讨论白天文件里的内容，过了下班时间快一个小时了，会场才布置好。

去外面做任务的法师们也都回来了，张小遥来办公室里叫我们过去。她几乎是抓住每一个能和我们亲近的机会，或者来我们办公室里，或者给林自灵和我打电话说什么事情。

我们来到会议室里，会长和三个副会长，以及市政府的督查组人员坐在主席台上。余下的除灵协会将近百余人都到齐了。连看门的老头和保洁阿姨都来了。

张小遥坐在我们身边，会长做了简短的发言以后，督查组那个肥头大耳的组长开始发言。

他说了这次龋齿鬼事件的严重性，又说了我们除灵协会肩上光荣而严峻的，意义重大的任务和责任。又说了市政府对这件事情的部署反感，等等等等。

打着官腔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说到签订保证书的事情上。所谓的保证书，一是法师们保证认真的去完成自己光荣而严峻的任务，保护市民的安全。

其次是为了不引起全市轰动和恐慌，稳定人心。关于所有龋齿鬼的事情，都要严格保密。对外只说是查找一种罕见的流行传染疾病。

最后也是最滑稽的一幕，除灵协会的每一个人都领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