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褚眼疾手快。

在千溪准备动手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牵着她一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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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着石头，包裹住她柔软细腻的手。

千溪想开口。

容褚低头：“你确定要出声？”

千溪：“……”

她有种预感，如果她敢出声，容褚就敢低头亲她，拿嘴巴堵住她的嘴……

就是这么自信。

也不知道，这自信是谁给她的……

千溪选择了压制怒火，闭嘴。

容褚拉着她走了很远。

路边，工作人员正在拍摄星空，收集素材。

见到两人牵在一处的手，工作人员惊得说不出话来：“千……容……容……”

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容褚声音很淡：“那边有野猪出没，体型很大，你们早点撤吧，损毁拍摄器材就不好了。”

“野猪？！”

工作人员捂嘴。

千溪冷着一张脸：“没错，体长超过一米六的那种，两头，还不赶紧跑？”

听见这话，工作人员立刻行动：“撤撤撤！”

体长一米六以上的野猪，得四百斤了吧？

太可怕了！

一行人迅速往大院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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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见鹅舍的灯光，千溪才冷冷开口：“容老师，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

容褚松手。

借着昏黄灯光，千溪握着拳头，看见自己手腕多了一抹红痕。

她蹙起眉头。

容褚也看见了：“抱歉，弄疼你了。”

千溪活动了手腕，眼神很冷：“为什么要阻止我？”

“《最佳表演生》团建那夜，送到季常酒店门口的冥币，是你做的吧？”容褚不答反问。

“是。”

千溪坦率承认。

给季常送冥币这事，她压根就没想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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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季常先骚扰她，说要三百万的。

她有录音。

容褚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眸子：“你在备考法学，你应该知道，你的行为违法了。

如果季常追究，你会受到行政处罚。

今夜也是。

如果刘问和杜若若因你而出了点什么状况，联手对付你，你考虑过后果么？”

千溪：“……”

心情，极度不爽。

她眼尾微扬着，语气带出一丝讥讽：“容老师，您应该活得挺累的吧？

您这样的，更适合去当警察、当律师、当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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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褚怔住。

“我是个很冲动的人，睚眦必报，季常得罪了我，所以我揍过他，还给他送冥币……

宋言川得罪过我，所以，我的脑海里，把他送进牢里、或送进精神病院的想法，从来没停止过。”

千溪摊开手。

石头落地。

掌心，露出两条伤痕，血珠正在往外冒。

容褚脸色微变。

千溪浑然不在意掌心的伤：“容老师觉得，我真的会蠢到，为了图一时之快，扔出这块石头吗？

我没打算扔的，只是口嗨罢了。

节目还在录着呢，一下子得罪俩，坏名声岂不是就由我背着了吗？我又不是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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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赚钱，还要养茸茸呢。”

说着，低头擦手。

这一擦，掌心血渗得更快了。

容褚抿唇：“你别碰那……”

千溪抬眸。

她在容褚的眼里看到了愧疚，看到了担心，还看到了一抹复杂的说不清的情绪。

她压着伤口：“容老师，你今晚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我想重新正式地回答你一遍。”

“什么？”容褚慌了。

千溪弯唇：“容老师，其实，我挺讨厌你的。”

容褚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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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溪收回目光，转身，迈着优雅又绝情的步伐，进了鹅舍，合上两扇木门。

容褚在夜风里站着。

许久后，有工作人员来提醒他：“容老师，夜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容褚收回视线：“今夜的视频，全删了。”

“好。”

工作人员应了一声。

容褚深深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小院，转身离开。

回了院子，千溪就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