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参军回到京兆府,上官敏儿早就等候在门口。
"费参军,怎么样了?颜料可有结果?"上官敏儿着急地问道。
费参军点点头,拿出一堆颜料说道:"我买了很多,还听到有一些画家作画使用的颜料很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上官敏儿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费参军。
“黑市上有人说,有些画家为了追求颜料的逼真,会采用天然的颜色作画,红色的颜料有时会用血。”费参军说完急忙地喝了一口水。
他刚才跟小混混打了一架,走得也很匆忙,实在是太口渴了。
“血?”上官敏儿和圣手老怪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是的!黑市的人是这么说的。”费参军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上官敏儿眼珠子转了转,捋了捋两鬓的发丝说道:“对!这画上的红色的确有点腥味,虽然说过了这么多年,但是这个血腥味跟其他颜料的味道不一样。”说完,上官敏儿看了看圣手老怪。
圣手老怪也点头表示赞同这种说法。
“两幅画仔细地对照,很明显我家这一幅的红披风小娘子是后面加上去的。维安作为一位知名的画家构图不可能是这样的。”上官敏儿一边看着画一边分析着。
圣手老怪皱了皱眉头说:"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可是,你有没想到你邻居家得那三具骨骸?年轻小娘子是中了媚药,另外一男一女是死于刀伤。"
"你的意思是这一男一女毒死年轻的小娘子,然后他们自杀?"上官敏儿有点不敢相信这种猜测的情况会发生。
"应该是这样没错。"圣手老怪肯定地说道。
上官敏儿想了想接着说道:"不对,这年轻小娘子不是他们的女儿吗?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女儿呢?”
这时,秦慕白从外面回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说道:"那个沈三河不是说维安没有女儿吗?”
"是啊!沈三河的确是这么说。还有几个问题,沈三河跟维安关系那么好,维安又帮助过他重整古玩店,为什么维安失踪后,沈三河并没有报案,也没有寻找维安的下落?这不符合逻辑吧?"上官敏儿说完,疑惑地看着大家。
"维安失踪?一家人都失踪了,沈三河作为好朋友无动于衷?这里很奇怪。"圣手老怪沉默了片刻之后说。
"难道沈三河知道真相?"上官敏儿接着回答道。
"这沈三河看上去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看样子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会害自己的朋友吧?"秦慕白摇了摇头说道。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三河看出我的画是赝品还要高价回收?你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上官敏儿提醒道。
"这也是。"圣手老怪和费参军赞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不妨我们再找沈三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秦慕白建议道。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想想沈三河他看见我这幅画的时候难道没发现颜料的问题?"上官敏儿若有所思地说着。
“是啊!你们想想,一个收藏古玩这么多年的人难道没发现这个颜料的问题也未免说不过去。”圣手老怪补充着说道。
上官敏儿想了想说:"也对,那我们今晚再去见见沈三河,顺便再问问他,如果他不说,那我们只能强行撬开他的嘴巴了。"
"好。"众人一致同意道。
晚饭前,上官敏儿和秦慕白又一次来到沈府。
这一次他们表明了身份。直接到了大厅见沈三河。
沈三河一见到上官敏儿和秦慕白很惊讶,特别是对他们真实的身份更加惊讶。
他热情恭敬地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招呼道:"二位快请坐!快坐!管家上茶!"
"不必麻烦了。"上官敏儿淡淡地一笑说道。
"沈老板不用拘礼了,我们来,是有事情想请教你,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说给我们听听吧!"秦慕白客气地说道。
"好好好!二位请坐。我们有话慢慢聊。"沈三河连忙摆手说道。
上官敏儿和秦慕白互视了一眼,也就坐了下来。
沈三河见状立即吩咐下人把准备好的茶端上来。
上官敏儿见状说道:“我们问几句话就走。沈老板跟维安是好朋友,也得到过他的帮助,维安是什么时候跟你没有联系的?”
“这~”沈三河一下子答不上来,他想了半天说道:“时隔多年我实在没有印象了。”
“我记得沈老板说过维安没有一个女儿,为什么这么肯定?”上官敏儿继续问道。
“这!维安当年是从橘县逃难到皇城的,就他一个人啊!”沈三河说完,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好像不对吧?我们查过县志,维安当年逃难过来时,是夫妻二人和一个女儿。你跟他这么熟悉,难道不知道吗?”上官敏儿说完,偷瞄了一眼沈三河的表情。
"这个,我也不清楚。"沈三河低下头,脸颊通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