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佳去了广州,我在泉州求学,逸津远在南京,母亲一人在家,常常感觉孤单,加上身体不好,我跟逸津商量,看她能不能回福建。
逸津在南京那边,没有什么朋友,也感觉不习惯,听我一提议,倒也乐意回来,但是她担心自己找不到工作,因为鞋革厂女工、裁缝女工、电子厂女工等,她都不想再走老路。
“要不来仰恩大学看看吧!金点子面包坊之前的女营业员回去结婚了,他们现在缺人。”我突然想起金点子面包坊老板之前问我有没有认识想做兼职的女同学。
可以啊。逸津很爽快地答应。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亲手把逸津送入虎口、差点让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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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点子面包坊在树人书店边上,就在仰恩大学老区学生街街口,位置奇佳,又有书店的巨大人流量加持,生意一向火爆。
我之前一直在金点子面包坊拿货,跟老板(此前是他儿子当老板)和老板的父亲都很熟悉。我做了三四个月面包后,金点子29岁的老板跳湖自杀了,自杀地就在学校门口的大桥边,当时轰动一时,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因为女人,有人说因为他老爹。
我们还是学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我也很快就忘记了。老板死后,他的父亲,一位面相憨厚、看似老实巴交的50几岁的父亲接手了面包坊。
这老板姓吴,我们原本称呼老板的父亲为老吴,老板死后,我们改口叫他父亲“吴老板”。
吴老板就是马甲镇人,他们家就在马甲镇进去两公里左右的村庄,逸津到金点子面包坊后,我帮忙把行李搬到吴老板家,路也好走,就记下了地址。
逸津初中毕业那会,没日没夜加班刷胶水,吸入有毒物质,身体变差,经常会在月经来的前后痛经,苦痛会持续三四天。在老家的时候,看过不少医生,西医和中医的都有,调理的不是很理想。
逸津在面包坊,一个月1200元,包吃包住,住就在吴老板家的堂屋后面,一间单独的小单间,之前是他女儿住的,他女儿出嫁后,那间房间就成了客房。
头一两个月,逸津有说有笑,第三个月,我路过金点子,顺路去看望她,她显得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没往深处想,加上面包坊里人来人往的,生意火爆,我只是问了她吃住习不习惯就走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宿舍外面下着瓢盆大雨。大概十点半左右,我们宿舍熄了灯,我在灯下看书,逸津打电话给我,泣不成声:哥救我!
我的书一下子跌落地上,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在老板家里,她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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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宿舍已经熄灯,贸然去找保安,保安不一定会放行,如果贸然走了,如果查房被查到不在宿舍,会被开除。
我顾不上太多,叫Haris拿了一席被褥,一起跑到围墙边,把被褥垫在栏杆的铁尖尖上,翻墙而出。
风大雨大,我什么都顾不上,大滴大滴的雨点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宿舍到老板家里,三公里的路程,我趁着马甲镇道路两边依稀的路灯,一路狂奔。
跑到老板家,我感觉喉咙要冒烟,心脏“皮喷皮喷”剧烈跳着,我顾不上喘气的劲,猛烈击打老板家的大门,里边的灯亮着,但任凭我怎么敲门,们就是不开。我太急了,开始用脚踹、用身子猛撞大门。
撞累了,我喘着气,用尽全力大喊:开门,CNM的开门啊!
里屋的逸津听到了我的喊叫声,猛地开门出来,跑到堂屋把大门打开了。
我CNM的!我一脚飞踹在吴老板的腹部,吴老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我又扑上去,对着吴老板的猪头,一顿猛打。
吴老板哇哇哇地嚎叫着。
“晓年、晓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出现在我们身后,一直喊着,拉着我的手哭喊着。
吴老板个子清瘦矮小,被我一顿暴揍,奄奄一息,眼看也没有多大的反抗气力,我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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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津怯生生地站在我们身后,泣不成声。
老人家见这阵势,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拿起手中的拐杖,对着吴老板的胸口一顿猛戳。
动静搞大了,吴老板的弟弟、堂弟、邻居们也赶了过来。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不替吴某某去死”,一位年纪比吴老板小点的大叔,对着吴老板一顿臭骂。吴某某是吴老板前阵子刚自杀的儿子。
逸津渐渐平复了下来,和刚才的那位大叔对话,原来这位大叔是老板的弟弟,就是死去吴某某的叔叔。
半年前,金点子原先的女营业员,福建安溪人,跟吴某某相处久了,见吴某某踏实肯干,慢慢就互相好上了,两人在面包坊配合默契,水乳交融,眼看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位安溪的女营业员,自然也见过了吴某某的家人,经常在吴家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