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冬天,坤哥从重庆回来,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请他吃饭。
吃饭小事!晚上湖里步行街老地方见。我很愉快地答应。
坤哥准时赴约,我们开始点菜喝酒,吃着吃着,坤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竟然约了11个人来,加上我们俩,总共13个人,桌子坐不下,只好分成两桌。
我有点不爽,我请的是坤哥,这些人跟我素昧平生,跟他们喝个鸟酒。
饭吃得很不爽,酒也喝得不尽兴。但坤哥从头到尾很兴奋,一副东家的稳当样。
吃饱喝足,原以为坤哥会去买单,毕竟人都是他招来的,没想到他连名带姓,吆喝着我的名字,叫我去买单。
CAO!很不爽,但是那么多人,我还是强颜欢笑,把单子买了。13个人,连饭带酒,1400元,付完饭钱,我口袋还剩50元钱。
人群散去,我推起电动车准备回去。
这么早回去干屁,走,你载我,我带你去爽一下。坤哥意犹未尽,拉扯着我。
好吧,我对这位“带头大哥”的风流韵事略有耳闻,倒也想见识见识。
我们从饭店离开,骑着电动车,绕过湖里步行街,五六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一家挂着某某冰火九重天招聘的店面门口。
“欢迎光临!”店门口站立的小弟异口同声大声吆喝着。
“这边请!”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扭动着丰尻,引着我们去了二楼的包间。
“有漂亮的妞吗,叫几个上来看看!”坤哥往偌大的沙发上一靠,轻车熟路、对少妇大声喊着。
“好咧”。少妇侧身出门,在门口拍拍手。
不到一分钟,身后便聚齐了七八个年纪二十上下的姑娘。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环肥燕瘦都有。
“出去出去,这种货色不要!”坤哥气恼地抗议着。
“好,你等着!”少妇招呼这七八个小妹下去,旋即又带来一批年纪相仿的姑娘。
“CAO,你们的公主都死绝了吗?你怕老子没钱吗?……”坤哥还是不满意。
“帅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慢慢挑呗……”少妇明显得不爽,强压着怒火。
我见气氛不对,故意抬高音量:“姐,不然你们先出去,我跟我大哥商量商量,成不成?”
少妇用手频频扇着脸颊,顿了顿。招呼身后的姑娘们:姐妹们,走!
少妇悻悻离去,我问坤哥:大哥,你搞怎么飞机,晚上带了一麻袋钱来HAPPY吗?非得这么EXCITING吗?
有个屁钱,我一个人今晚管够!坤哥很清醒地回答我。
奶奶个熊,那我呢?我背上冒着冷汗。
两个人就不知道够不够了,你没钱了吗?坤哥疑惑地盯着我。
我还有50块啊,CAO……不然我在外面等你,你爽完了吱声一下。我看到坤哥这般死样,就想先溜走再说。
好啊!你去外边等我,干我不干死这骚娘们。坤哥恶狠狠地说道。
我离开这个店面,跑到对面,背靠着墙壁等着坤哥。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那晚的时间过得巨慢,大概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实在是冷,我不禁立起身来,一会上下跳跃、一会原地踏步,但还是冷,耳朵被冻的难受。
我心想:1个小时,这家伙到底是被砍死了?还是真的那么能搞?
太过担心,我决定给坤哥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坤哥才打着呵欠,有气无力地说:“干鸟啊!”
你妈的,我在等你回去啊,你好了没有?我很气愤,明明刚才都说好了的。
哦,我晚上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再见。坤哥边上明显有人,一下子就挂了我的电话。
你—妈—戈壁的!我气得不行,怎么有这种人,猪狗不如!
《杀死一只知更鸟》里有一句话:你永远不可能真正地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可当你走过他走过的路时,你连路过都会觉得难过,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并非事实真相,你所了解的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我不愿以道德之名绑架任何人,我想要的是我愿意、我值得、不别扭、快乐与释怀,而不需要在心里直骂娘。
真的窝火!
我们日常生活里,绝大部分的疑惑、焦虑、不愉快,都是由人际关系造成的。
所以,真心待人,但不要执着于任何一段关系,即使是阶段性的陪伴,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们活在当下,惬意就好。
多少年的同学了,坤哥是什么样一个人,我并非一无所知。之所以一接听到电话,就爽快地赴约,这跟我本身的缺点有关。
苦出身的人,稍微过得好一点,总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总想着有机会就反馈世界。而世界如此之大,那就掏心掏肺对身边的人好吧。
所以,正因为如此。所有人的劝阻都不会让我大彻大悟,真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