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时还小,不懂情爱,你不要当真!”
林婉歌狡辩道。
“你说那话时不过是十天前。”岳鸿曦冷声道。
他怎么记那么清楚!
林婉歌在心里仰天长啸。
岳鸿曦顿了顿,俊美无俦的脸上忽然冷若冰霜,他微眯着眼,阴鸷地盯着林婉歌道:“林婉歌,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她确实想赖账。
林婉歌尴尬地笑了笑,不过面对岳鸿曦无声的威胁,她承认,她再一次怂了。
“嘿嘿!大师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小师妹粗鄙愚笨,绝对是高攀了,又怎么会想赖账?”
林婉歌舔着脸笑嘻嘻道。
“哼,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岳鸿曦冷哼。
没想到他将自己拍的马屁悉数接受了,林婉歌不觉愕然。
她这个大师兄,实数有点厚颜无耻了。
林婉歌忍不住认真打量了他几眼,忽见他身上的白袍在阳光下,似是闪着金银交织的光亮,不觉一愣。
“金丝秀锦!”
林婉歌惊呼,“你怎么也会有这种料子的衣服?难道师傅也送给你一套?”
“师傅?”
岳鸿曦冷声重复了一句。
他漆黑的眸子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沉声道:“你不会该死的以为自己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江缘送你的吧?”
嗯?
难道不是吗?
看着林婉歌诧异的眼神,岳鸿曦额头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低吼道:“你还想穿别的男人送你的衣服吗!”
林婉歌被他的吼声吓得缩了缩脖子。
原来自己这身价值不菲的金丝秀锦白裙,也是岳鸿曦送的!
可是师傅给她留的信里明明也说送她一身衣服当作新生欢迎会的礼物啊!
林婉歌咬了咬唇,急声问道:“那师傅送给我的衣服呢?”
“扔了。”
岳鸿曦凉飕飕道。
“你!”
林婉歌的眼圈登时就红了。
这是师傅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连见都没见过,就被岳鸿曦扔了!
岳鸿曦本来还脸色阴沉,可是在看到林婉歌红了的眼眶后,竟有些慌了神。
“你,你哭什么?”
林婉歌本想习惯性地把眼泪憋回去,可是听到岳鸿曦这句话之后,小嘴儿一憋,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流。
岳鸿曦见林婉歌哭得更凶了,连忙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雪白的丝帕,有些笨拙地为她抹着眼泪,声音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柔,“你别哭啊。”
“呜哇哇哇!”
听到岳鸿曦温柔的安慰,林婉歌不知为何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似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把曾经受过的所有冤枉和委屈通通发泄了出来。
岳鸿曦眼见林婉歌的眼泪越擦越多,哭声越来越委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林婉歌揽入怀中,像哄小孩子一样用掌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嘴里低声念叨着:“哦哦哦~不哭不哭~婉歌不哭~”
林婉歌扎在岳鸿曦结实的怀里不知哭了多久,似是累了,她吭吭唧唧地打了几个哭嗝,渐渐安静下来,在听到岳鸿曦在她耳边念叨的话后,忍不住破涕为笑。
“总算不哭了。”岳鸿曦听到怀里的小人儿忽然笑了,终于松了口气,他轻轻抬起林婉歌的下巴,用手帕温柔地将她的眼泪和鼻涕擦干净后,嫌弃道:“真丑。”
林婉歌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道:“大师兄做什么用哄两三岁小娃娃的招数哄我?”
岳鸿曦尴尬地咳嗽两声,道:“我也没有哄过女孩子,只记得我小时候哭泣的时候,我娘就是这般哄我的,便想用来试一试。”
闻言,林婉歌垂下眼沉默片刻,有些向往地笑道:“不知道我娘亲在世的话,会不会也是这般哄我......”
岳鸿曦看出林婉歌那掩于笑容之下的落寞,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一定会的。杨夫人若在世,绝不会让你受这般委屈的。”
听到岳鸿曦的安慰,林婉歌的心里扬起一丝暖意。
她记得,岳鸿曦的母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他又何尝不懂自己这丧母之痛?
“谢谢大师兄。”
林婉歌吸了吸鼻子,诚心道谢。
岳鸿曦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嗯了一声。
“那个,新生欢迎会快开始了,我先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岳鸿曦闷声回道:“嗯。”
林婉歌刚要转身,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何时被岳鸿曦紧紧攥在手中。
她疑惑地看向岳鸿曦。
岳鸿曦此时微微侧着头,别扭地松开了手。
林婉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