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的眼神让我有些别扭,我在他极不安分的手背上重重打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肌肤很快红了一片。
他拉着我的手,领着我进了廖诚安排的这家民宿。
廖诚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说是手头还有要紧的事务需要处理。白齐在廖诚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明白这个举动的含义,是要他放宽心,我觉得今天晚上白齐会有所行动。
······
因为先前廖诚做了一番交代,所以民宿的老板对我和白齐异常热情,还特意准备了几道当地特色小吃。
我吃得肚皮滚圆,停下来喝水的空当儿发现白齐连筷子都没动一下,只是喝了半杯清茶。相比之下,我的饭量好像······太大了。
白齐看着我笑而不语,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杯盘狼藉,抬头看向我,笑道:“跟你之前相比,这些都只能算是热身。”
“嗯?之前?”我有些不明就里。
白齐垂眸不着痕迹地掩去眸中之色,“原本我是想早点和你成亲的,可那一次你胡吃海塞进了医院,急性肠胃炎,也就是咱们拜堂成亲的前几天……你真是有本事啊,把自己吃成这样。”
“……”他记得还真是清楚啊,“明明就是那家烧烤店的生蚝没处理干净!”
白齐轻笑一声,看我的眼神显然多了几分温柔和宠溺,他见我停下来之后拿起一张纸巾擦拭我的油腻的嘴角,“来。”
他向我靠近,清冷的气息将我裹住。
这时板娘又端来了一份点心,美食当前,我眼前一亮,白齐和我分食了一小块橙香鸳鸯糕。
白齐看看我,温吞道:“给她来碗消食的汤羹。”
“······”老板娘见我俩如此“恩爱”,又说了句年轻真好。
她招呼民宿员工端来一份桂花山楂羹,可汤羹端上来之后我们三个全都愣了,竟然是一份西湖牛肉羹······
老板娘十分抱歉,对那员工说道:“你听错了,我喊得是桂花山楂羹。”
这个员工还挺不高兴的,嘟嘟囔囔道:“反正都是汤羹,能喝不就行了。”
一句话让白齐脸色大变,眼神看起来冷厉而又严谨,他祈使句说惯了,哪里听得了这种话。
老板娘呵斥道:“廖勇,你是怎么回事?赶紧道歉!”
这个叫廖勇的员工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呆滞的眼,还有他身上散发的药味,终于明白白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他这是中了絮巴巫术。
所谓的絮巴巫术其实就是一种名为"魇昧术"的巫术,也被称之为“打絮巴”。
施术者将药物放在食物里面,骗人服下,中术者便立时失去心智,变成奴隶傀儡,供人驱使。
照廖勇的情况来看,他体内的药应该只有到了夜晚才会发作,眼下刚好是白天黑夜的交界处,所以他刚才的行为和意识才会如此不受控制。
我再仔细一看发现他和聋婆一样,身上也有黑气。看来他们两个都和村子里出现的妖孽有莫大关联,肯定是帮凶。
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何聋婆身上没有药的味道呢?那个残害村民的妖孽会不会附身在聋婆身上?我将自己的这番猜测告诉了白齐。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未必。”
白齐的话让我心里一沉,廖家村的妖孽怕是个大麻烦。
“放心,万事有我。”他仍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我在廖勇身上放了一个定位蛊,等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咱们两个跟着他就行。”
定位蛊?我想到了我胸口处的诛心箭草。
他怎么有这么会多蛊,那个阴阳师到底教给他多少东西啊?他可是蛇妖,怎么会和阴阳师走得这么近。
见我没有说话,白齐揪着我的耳朵问道:“死丫头,你又在想什么?”
我嘿嘿笑了一下,用撒娇的语气同他商量道:“那些阴阳术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真的只是想用来防身而已,毕竟和他搭伙过日子实在是太危险了,却不想白齐听到我这么说起了疑心。
他眯了眯眼睛对我说道:“你爱学习是好事,不过我提醒你,别想用阴阳术来对付我,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我和那些作孽的妖不一样。永宁宫和纯华宫的人对付不了我。”
“怎么会呢,我就是想学个一招两式好帮你的忙啊。”我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拉着他的手撒娇,语气和举止都有些生涩,不过还是起到了一点微妙的效果。
白齐眼神温柔下来,他反手一用力,顺势将我拉入怀中,他笑了笑,神色却有些悲凉,“虽然是谎话,不过听起来感觉还不错,难怪世人都爱听好听话,最起码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这么一说,我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好像是心疼他,也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他都活了几百年,有曾领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