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柔声道,“你们都来自霍家军?我来带你◎
阮阮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柔声道,“你们都来自霍家军?我来带你们走。”
最大的那个脸上立刻有了光彩,但面上还是十分警惕,“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心思倒是挺深,阮阮莞尔一笑,“我叫方阮阮,沿着霍家军一路的记号而来,你们若是不信,不妨考考我。”
“那你知道我爹爹最倚仗的是谁吗?”
“老严?”
见小孩摇了摇头,阮阮又道,“杨叔?”
“都不是,是方元舟,方叔叔。”
听到这个回答,阮阮愣了愣,眼里的柔意更深,她蹲下身来,揉了揉几人的脑袋,“那是我阿爹。”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过来,这里有小孩哭声。”
忘了,还有个号啕大哭的奶娃娃。阮阮见他们紧张害怕到抖成一团,摸了摸他们头顶,下一刻迅速用布条蒙住了自己的面孔,交待道,“在这里等我,我把他们都解决了再来找你们。”
话音刚落,阮阮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她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借着石柱,脚下轻点,还未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就将他们一一放倒,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几息时间。
“结束了?”
前面的孩子看着又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姐姐,惊讶地嘴巴都没合上,才从一数到五呢......
阮阮见他那呆样,忍不住轻轻捏了两把他的脸,滑溜溜,软乎乎,真好捏。
她抱过被紧紧拥着的奶娃娃,给奶娃娃换了个姿势,才听到哭声渐渐停歇。
“说吧,你们阿爹都是谁?”
“我爹爹是严成,姐姐不要摸我的脸,我已经快四岁了,马上就是大人了。”
稍小些的孩子苦着脸,脸上还带着泪珠,“我......我......肚子饿。”
“嗐,我来帮他说吧,这是谢无庸叔叔的儿子,他两岁啦。姐姐手里抱着的,是杨雁行叔叔家的小妹妹,她才刚过周岁呢。”
阮阮看了看三人脏兮兮的面孔,又见他们浑身破破烂烂,衣摆处甚至有好几处血迹,顿时想到了当年在方家小院和阿爹把酒言欢的几位叔叔,心里又酸又涩,她望了望北边宣洲的方向,轻声道,“从今以后,你们便跟着我吧。我便是你们阿娘。”
若是被谢叔叔他们知道自己平白和小阮阮成了同辈,恐怕要气得跳脚。
想到这里,阮阮心里的苦涩才散了开去。
娃娃们望着阮阮明艳又带着稚气的面庞,心里暗暗嘀咕,这明明就是姐姐啊……
不过这个疑惑在阮阮带着他们换了衣服,又吃了一顿饱饭后,立刻烟消云散,阿娘就阿娘吧!
白捡了三个好大儿的阮阮为了安全起见,一路上乔装打扮,躲过了数次追杀,才将三个娃娃安全送到了折柳山,交到了三娘手里。
“这是?”
“这是我大儿子,那是我小儿子,还有这个,我的幺女。”
出了趟门,怎么自家大当家就成娘亲了?三娘再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大当家以后还成不成亲了?
她上前一步,想好好和阮阮说道说道,却在看到几个娃娃瑟瑟缩缩的神情后,心里立刻软了下来,唉,都是些苦孩子。
“三娘,他们都是我故人之子,身份不宜暴露。若是有人问......”
三娘斜眼瞥了瞥阮阮,没好气道,“这威风寨上上下下,哪个不是视大当家为头一位,就算大当家对着东边说是西边,恐怕也没人敢说什么,放心吧。”
呃.....说的也是......
将三个娃娃交给了三娘后,阮阮准备了些干粮,便打算即刻启程,往山下走去。
“诶?不是才回来,怎么又要出门?”
阮阮头也不回,淡淡道,“我去趟北辽,把我阿爹带回来。”
“你阿爹?姐夫他......有下落了?”
阮阮脚步顿了顿,点了点头,又继续抬脚往前走去。三娘叹了口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格外心疼。
这一趟去北边,阮阮没再沿着官道规规矩矩走,而是穿过了大片无人踏足过的山林,直接绕着大齐的边境,直直闯进了幅员辽阔的辽国。
辽国地处北偏北,西偏西,一部分草原遍布,牛羊成群,一部分冻土绵延,人迹罕至。阮阮此刻正裹着厚厚的皮袄,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的冻土上行走。
这条路是从齐国边境到辽国都城最近的一条路,她并没有选择安全又隐蔽的山脉,而是任性地选了这条路,只想着能快点,再快点赶到辽国都城,毕竟等阿爹的人已经等的太久了。
任凭这北风再如何肆虐,任凭这冻土再如何难行,阮阮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土地坚硬,那就一脚跺开,寒风刺骨,那就一路跑过去!
接连行了三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