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人竟有这么大的本领?可让廷尉大人为他冒险?”东珠很是意外道。
“你呀,想的还是太浅了。”文清芷淡然的落下棋子,“朝中想让本宫死的人多得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他们不过是借此由头将本宫拉下马,既能得财,又能得利,事成还可得名,何乐不为呢?”
“殿下会管这事吗?”东珠问。
“本宫前阵子同驸马对弈,从他那里学到了一招以静制动。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到最后他们谁也跑不掉。”话落,文清芷落下黑子,棋盘上的白棋皆死。
——
利州城。
立行从信鸽腿上取下小竹筒,展开里面的信笺。
【暂留太尉身边。】
立行看着文清芷的笔迹深思。
回到沈镜尘住的院子,立行在院门口与身穿铠甲的孟虎遇上,他抱拳朝孟虎行了军礼,然后跟在他身后进去。
“沈太尉。”孟虎对沈镜尘抱拳。
“孟将军。”沈镜尘点头回礼。
“沈大人伤势可好些了?”
“劳将军挂念,恢复得还不错。”沈镜尘扯了扯衣裳,遮住裸露的胸膛。
“那便好。本将奉圣命前来接管三军,这是圣旨。”
沈镜尘看完圣旨,对一旁的沈天吩咐道:“去取帅印。”
待孟虎走后,沈镜尘看向立行说道:“你该回江宁了。”
“殿下让我暂留在你身边。”
“我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独身在江宁,危险重重,你赶紧收拾收拾,带姜太医回去。替我转告殿下,我定平安而归。”
“我只听殿下的命令。”立行怀中抱剑,回答道。
夜深人静时,门外闪过几道黑影,坐在梁柱上的立行对正在睡觉的沈天射了一针。
沈天立即清醒,两人对视一眼,戒备的盯着门外的影子。
他们先是破了窗纸往屋里吹迷眼,过了片刻这才推门进来。
沈天和立行跃下,长剑的寒光在月光下尤为晃眼。
双方实力都不弱,在屋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立行瞥见有人从背后偷袭沈天,他忙转向用剑接下那一击,并一脚将那人踹开。
另一人紧跟其后朝他袭来,他躲闪不及,胳膊被划伤,他用力道震开对方,挥着凌厉的剑招,刺中为首之人的腰腹。
“撤。”对方没讨到好处,迅速撤走。
立行还想去追,却被沈天一把拉住:“追什么,万一有陷阱呢。”
说完,沈天低头看着手上的血,调侃道:“这都能受伤,你也太弱了些。”
“我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受伤?”立行白了他一眼。
“你先坐着,我去叫姜太医。”
“这么晚了,先随便处理一下,等明日再给他瞧吧。”
“有医术这么高超的医者放着不用,岂不是靡费。”说完,沈天就直接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立行便觉喘不上气来,身体变得冰冷。
姜柏舟骂骂咧咧的进屋时,立行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姜柏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起他的手切脉。
“他中了见血封喉的毒。你先在这里守着他,老夫去取解药。”
沈天将立行扶起来,让他靠在他身上。
等了一会儿,沈天探不到立行的脉搏了,忙抱着他奔向姜柏舟住的房间。
“你在弄什么!他都死了。”沈天急道。
姜柏舟将捣碎的红背竹竿草涂在立行的伤口上,给他包扎好以后,抓着他的手把脉。
“他怎么样?”沈天急不可耐的问。
姜柏舟松了口气道:“他福大命大,死不了。”
立行醒来时,天已大亮。他转了转眼珠,意外的看着守在榻边的沈天,打趣道:“我还以为我死了呢,奈何阎王不收。”
“我说,我好歹救了你,你还对我摆个臭脸作甚?简直没良心。”立行靠着枕头半躺着,双腿交叠。
“你小子运气好。若不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那株红背竹竿草,你还有命在这里调侃?”姜柏舟端着药进来。
立行想到他当时嫌姜柏舟耽误行程,说什么也不同意他采药,但到底是拗不过他,却也催促不停。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喝完药,立行问道:“行刺之人可查出来了。”
“没有。”沈天面无表情道。
立行嘲笑一声。
“军医已全被看住,封锁城门严令进出,若是军中人,必定会露出马脚。”
“早知如此,我也往剑上抹毒药了。”立行说道。
——
太傅府。
花园内,宾客满园,好不热闹。
玩叶子戏的阳平公主抓了一张牌对身侧的太傅嫡出幺女问道:“你说长公主会来可是真的?”
“是真的。”
“这可就奇怪了,她以往可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