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舟打开门,对裴渊说道:“毒性暂时得到了控制,切记,万不可让殿下动怒,这样会加剧毒性蔓延的速度,怕是连个三五载都撑不过去。”
“是,辛苦姜太医跑这一趟。”
“这是药方,赶紧煎了给殿下服下。殿下自小便不爱喝药,驸马爷可莫要由着她。”姜柏舟将药方交到裴渊手上,叮嘱道。
“东珠,快让人去煎药。”裴渊忙将药方给了东珠。
自己则快步来到榻前,关切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文清芷摇头,额间冒着姜柏舟施针给她排出来的细汗。
裴渊见状,从怀里拿了锦帕轻轻给她擦拭。
药送来时,文清芷那眉头拧得紧紧的,满脸写着抗拒。
“乖,喝了药,身子才会好转。”裴渊柔声细语的哄道。
文清芷紧闭唇,别过脸去。
裴渊喝了一小口,苦味瞬时蔓延整个口腔,他深皱眉。
这药,确实苦了些。
“殿下,喝药了殿下。”
文清芷直接背过身去。
裴渊无可奈何,将药碗送至唇边喝了一口,放下碗,俯身将文清芷的身体掰过来,趁她不备,直接吻上她的唇,将药渡给她。
文清芷被迫咽下,咽不及时,汤药自她唇角滑至颈项,这画面性感极了。
“殿下,裴小姐来了。她想见你。”东珠入屋禀报。
“让她回去吧,殿下病着,谁也不见。”裴渊抢先道。
文清芷拉住他的手,对东珠说道:“让她进来。”
“你手怎这般寒凉。”裴渊反握住她的手搓了搓。
文清芷不由想到姜舟柏那句无奈的话:“罢了,既然来了,就送佛送到西。”
想必,她手突然冰凉与他施的针法有关。
“殿下。”裴春萱踏进屋,盈盈一拜,“我想用别的方式给太后祝贺。”
“殿下要带她去参加太后寿诞?”裴渊诧异的问。
长公主一向注重脸面,怎么会带才疏学浅的裴春萱去参加寿宴?
“有问题吗?”文清芷反问。
裴渊摇头。
“你有什么新奇的法子?”文清芷看向裴春萱问道。
裴春萱将画纸递给东珠,再由东珠转呈给文清芷。
文清芷盯着纸上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糕点?”
“此物名为蛋糕,甜而不腻,口感新颖。与寻常糕点不同。”裴春萱回答道。
裴渊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文清芷狐疑的看他。
“你从何处寻得此物?为何本宫从未见过?”文清芷神色平淡的问道。
裴春萱垂首,就连声音都低了几分:“是,是安小姐教的。以往每逢生辰,她都会亲手做一个给大家吃。”
文清芷的眸色加深,不冷不热道:“你先退下吧。”
“是。”
裴春萱退下,东珠也紧跟着出去了。
裴渊微抿唇,说道:“殿下,你勿要生气,会伤着身子。安小姐于我而言,只有救命之恩,并无男女之情。”
“她做的蛋糕你吃过?”文清芷问道,语气里没有半点情绪。
裴渊点头。
“味道可好吃?”文清芷又问,话里依旧听不出情绪。
“如春萱所言,浅尝鲜美可口,但吃多了还是会有甜腻感。”裴渊中肯的评价道。
“你可喜爱?”
裴渊先是怔住,随即忙摇头。
文清芷没再多问,话题就此揭过。
夜里,文清芷趁裴渊不在,对东珠交代道:“给冷然去信,问问安如给太后准备了何物作贺礼。”
翌日,文清芷睡醒见裴渊竟还在,她半撑着身体坐起来,问道:“你怎么还没去上值?”
“我告了假,留在府上多陪陪你,待你身体恢复些我再去。”
“你才任职多久啊,就告假,当心日后无人举荐你,你便只能在翰林院干一辈子杂活。”文清芷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如同抹了蜜一般,甜甜的。
“我虽告了假,但我已派人去翰林院将需要编修的都取了回来,陪在你身边,我会放心些。”裴渊微笑道。
用过早膳,裴渊便在庭院里处理事务,文清芷则躺在贵妃榻上看民间广为流传的话本子。
东珠过来耳语:“禀殿下,如美人也在做蛋糕。”
文清芷微勾唇:“去把宫里做糕点手艺最好的御厨请来府上。”
用午膳时,蛋糕便上了桌,精美得令人不舍得吃了。
裴渊看见那蛋糕愣了愣,心中犹豫一番,还是开口道:“殿下,安小姐最喜爱在生辰送人蛋糕庆贺,想必此次太后寿宴,她亦会准备此物。我们还是换个别的吧。”
“你倒是了解她。”
这话,裴渊可不好接,索性不做声,默默用膳。
文清芷也没深究,连着吃了好几口蛋糕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