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她才更不能留在后宫,任由她继续窃取重要机密泄露出去。”
“皇姐可有确凿的证据?”
“还在查。”
“没有确凿的证据,杀她容易,可堵住悠悠众口难啊。朕将她安置在怡心殿,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皇姐且宽心。”文烁语重心长道。
“既如此,那便暂且留她些时日。我带了一婢子来,负责照料这位如美人,还望陛下安排得妥帖些,莫叫人心生疑虑。”文清芷淡淡道。
到了这个地步,虽明知这婢女是来监视安如的,文烁却也不得不应下。
“好。”
说完,他又剥了个桔子递给文清芷说道:“太后寿诞将至,皇姐也知晓,太后爱听戏,然这江宁最好的戏班皆在你府上,朕想跟你讨几日,聊表孝敬。”
“嗯。”
怡心殿。
“娘娘,这些是内司分配给怡心殿的宫婢。”内司处的宫人领来十名婢女。
安如走至那宫人面前,取下腕间那剔透的玉镯送给她,微笑道:“有劳姐姐跑着一趟,我进宫得仓促,想劳烦姐姐帮我送封家书出宫可行?”
女宫人的指腹摩挲着极品玉镯,她可听闻了这新入宫的娘娘乃富贵人家,不曾想一出手便如此阔绰,脸上笑容灿烂:“可行的,娘娘明日卯时之前派人送去内司便可。我乃内司常侍,名唤明月。”
“多谢。”
明月走后,安如一一打量起眼前的十名宫女。
她在文清芷送的那名宫女面前驻足,盯着她虎口处的手茧看了好一会儿。
常年习剑之人才会在这个位置留下茧。
“你会功夫?”安如出声问道,眼里充满探究。
“回娘娘,奴婢家乃是军籍,自小跟着父兄习武,然家中男子皆已死于战乱,娘亲为了给奴婢谋条生路,这才将奴婢送来宫里。”
“你叫什么名字?”安如又问。
“奴婢冷然。”
“明日送信之事便交由你去做吧。另外,你以后就和天香一起随身伺候。”
“是。”
“你们帮天香先把后院的空地收拾出来,把土翻一翻,我要种花。”交代完,安如便转身回了正殿。
——
裴渊回到长公主府,文清芷正在观赏杂技。
一女子正舞着双剑,双穗似飞凤,平地翻浪花,快如流星,轻若絮云。
文清芷看得饶有兴味,嘴里吃着皇帝赏赐的蜜桔。
刹那间,舞女手中的剑转了方向,直朝文清芷刺来。
正在剥桔子的东珠转身射出一枚袖箭,被击中胸口的舞女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衫群。
司空见惯的文清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侍卫拖走了那女子的尸体,并将这杂耍班子的人全都押去了私牢。
待裴渊反应过来时,地上的血迹都已被清洗干净了。
“不知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扰了本宫的雅兴,真是该死!”文清芷露出不悦的神色,余光瞥见那白色的衣角。
“起风了,回吧。”说着,文清芷起身拢了拢衣裳,转身走了。
裴渊的目光落在跟在文清芷身后的东珠身上,心想,长公主身边倒是不乏武艺高强之人,若想在她的地盘刺杀,难以成事。
夜里,长公主欺身而上,媚眼如丝。
裴渊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努力压抑着体内的异样。
直到温热的包裹,他感觉体内血液骤然倒流,直冲大脑,他震惊得睁大眼眸,神色复杂,内心煎熬,想推开她,却又因那强烈的感官而不愿。
裴渊紧咬着牙,唇齿间仍溢出闷哼声。
“殿下不要。”裴渊眼角泛红,呼吸粗重而凌乱,脑袋一片空白,内心既羞耻又亢奋。
“不要什么?”文清芷眼神玩味的问道。
“你还有伤。”裴渊的声音暗哑得不行。
“已经不疼了。”
盯着她的动作,裴渊再也无法抗拒,那根理智的弦彻底绷断,沉迷其中。
“裴渊,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文清芷躺在她怀里,用手指卷着他的发丝把玩。
闭着眼睛装睡的裴渊,低低的应了声:“嗯。”
鼻间弥漫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使他心乱如麻。
“你若与他人行越轨之举,我便将她剥皮剔骨,做成人皮扇子,人骨琵琶!”文清芷笑容妖媚,眼底却渗着凉意。
“臣不敢。”
文清芷敛了笑意,沉着脸翻过身去。
裴渊稍许迟疑,抬手将她揽回怀里,柔声道:“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翌日。
安如的家书落入文清芷手中,里面的内容除了报平安外,便是让她爹给她送银子入宫。
文清芷看完便将信递给东珠。
东珠动作利索的研磨模仿安如的笔迹誊抄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殿下,府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