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证婚!”
文烁站了起来:“喜贺新人,恭请长公主与驸马怀虔诚之心,行恭敬之礼,面对龙凤双喜婚神,参拜天地谢姻缘!”
“宝鼎银烛照堂前,鸾凤和鸣日月星,两姓良缘今朝会,恭请新人同拜堂。一拜天地谢姻缘;跪——”喜婆又唱。
文清芷与裴渊一同跪下。
喜婆继续唱道:“一拜天地造化,三生石上长镌铭。一叩首—— ”
“二拜日月更替,灵识万般共缔。再叩首——”
“三拜四季轮回,春秋寒暑致人怀。三叩首——”
“起身——”
由于文清芷父母皆已逝,而裴渊的父母还未抵达江宁,便省了叩拜高堂之礼。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新郎新娘面对面,夫妻对拜花堂前 。”喜婆继续唱。
“一拜琴瑟调和,共挽鹿车。一鞠躬——”
“二拜连理并蒂,凤凰于飞。二鞠躬——”
“三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三鞠躬——”
“礼成,送入洞房!”
进入新房,喜婆又边唱边撒着福果。
裴渊站在一侧,他紧抿着唇角,视线落在文清芷那大红的喜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
“郎才女貌结姻缘,高烛拜堂醉乡眠。举案齐眉共琴瑟,海枯石烂日月天。喜秤一杆挑喜帕,从此称心又如意——”
喜婆话落,裴渊从盘中取出喜秤挑开盖头。
露出她娇美的脸庞,如水波流转的眼眸,嫣红的唇瓣,惊艳卓绝,看得他呼吸一窒。
“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长长久久。”喜婆唱道。
两人端上交杯酒。
待喜婆唱完贺词,两人手臂相互交错,饮尽三杯酒。
“新妇新婿行结发礼——”
唱完,喜婆便手持金剪刀从两人鬓边各剪下一缕头发,将两人头发合在一起再分为两缕,用红色窄绸带束好,递给两人,唱道:“为而轻出千万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礼仪具备,良辰已至,日月为鉴,天地证之。新人从此夫妇一体,琴瑟和鸣,同甘共苦,白头偕老,情似蒲苇如丝韧,爱若磐石永不移。礼成,喜宴开—— ”喜婆唱完最后的贺词,领了赏钱便退了出去。
裴渊也没多留,当即就跟着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
文清芷莞尔一笑,入眼却是沈镜尘。
“殿下今夜仙姿玉色,格外动人。”沈镜尘凝望着她,眸中压抑着呼之欲出的绵绵情意。
“放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太尉大人速速离去!”文清芷不悦道。
沈镜尘的眼底充斥着浓烈的不甘。他拿过文清芷用过的酒杯,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这第一杯,恭贺你得偿所愿。”
话落,他又自顾自的斟酒。
“要喝酒去宴席上喝,勿要在本宫新房造次。”文清芷怒视着他。
“殿下……”
“沈镜尘,你莫要以为本宫不敢拿你怎样。”文清芷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清芷,你还需要我。我放肆些又何妨?”沈镜尘邪魅一笑,尤为蛊惑。
“沈镜尘!”文清芷怒吼道。
“我在。”沈镜尘笑眯眯的回答。
“给本宫滚出去!”
文清芷被他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正如沈镜尘所言,朝局不稳,她现在还不能动他,他是她手上最好的一把刀,她还很需要他。
此时此刻,她有些后悔当初救下那个邪性少年,早知他这般没规矩,当初就应视若无睹,也好过让他长成一匹不受约束的狼。
“走了岂不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清芷不若过来喝几杯解解闷。”沈镜尘对她的怒火置若罔闻,微微上扬的嘴角显露着他的好心情。
他就喜欢她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平日里总高高在上的她跟此刻的她相比可就少了几分灵气。
“沈镜尘……”文清芷气得狠了,起身却踩住了裙尾,重心不稳朝前扑去。
沈镜尘闪身将她拦腰抱住,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温柔的抬手替她拨了拨挂住头发的步摇。
“清芷莫不是后悔了?想与我拜天地?”沈镜尘嬉笑道。
文清芷脸色铁青,怒道:“你若再放肆,本宫便将你抄家问斩!”
“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必送你一座金山和银山。”说罢,沈镜尘松开了手。
随后直接翻窗出去了。
文清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门外传来些许凌乱的脚步声。
她忙坐回喜床,快速整理裙摆。
门被打开,两个仆人搀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渊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奴才告退。”将裴渊安置到床榻,那两人行礼后退。
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