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答应了,她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本来就有那个意思,现在别人送上门来,自然要答应。
“只是你要知道,若成为赘婿,科举一途便与你无缘了……”
他知道安宁接下来的话:“不管是不是赘婿,我都与科举无缘!”
“为什么?”
其实安宁并没有想要问他的过去,他可是皇姓,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与常人不同的气度,想来无非是政治弃子。
但既然他愿意说,那满足一下她的八卦之魂也无妨的吧。
“我姓李。”
“嗯”
天下姓李的多了去了,安宁假装不懂。李子衡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嗤笑一声。
“你就装吧,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安宁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模样,反正只要我不认,你就拿我没办法。
他轻叹一声:“当今圣人有个儿子是原本的太子你知道吧。”
这不废话嘛,当今圣人可是有四个儿子,大儿原本是太子,奈何还未登大宝就被……
“你别说是你啊!太子不是薨了吗?何况太子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听见太子薨了几个字,李子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那是我父亲…”
“什么?”安宁吓得跳起来。
还以为他是个皇系庞支,没想到竟然是太孙!这可不得了。
“那你怎么……”
“我父亲的死与祖母脱不开干系,所以我和阿狸自然碍眼,于是我便带着阿狸一路逃亡。”
李子衡陷入回忆之中是,神色平静的讲述着这一路的腥风血雨。
“我与阿狸一路换了名字,换了衣衫,丢了身份象征的物件,但每到一个地方依然会被人追杀。”
“后来我与阿狸精疲力尽的来到襄州。”
“呵呵呵~都说钱钰璟妖孽祸国,可他却偷偷嘱咐钱家人护住了我与阿狸这两个丧家之犬。”
嗯?钱家?不对呀,她记得阿狸之前分明说钱家欺负他们来着。
“可是阿狸不是说……”
李子衡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我不想骗你!”
安宁放下茶盏起身就要走,怪不得芊芊每次来看见他以后总是欲言又止,想来是不想她牵扯进这等秘辛里,却又不能明言。
“太孙算无遗策,该当知晓,若我知道真相,定然会抽身离开。”
李子衡看着安宁离开,他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谁都想不到的身份。但是相处这些天,这个女子让他有些不忍心欺骗,罢了,真要入赘赵家,届时东窗事发,岂不连累无辜。
……
如今商行生意场地日益扩大,襄州显然已经不足以他们发展了,安宁与赵父商量后,决定前往长安。
但,在走之前,他们还有件家事需要处理!
一早,赵言意正在用膳,门房小厮急匆匆跑来:“老爷,老爷!”
“干什么干什么,喊魂喃?”一旁的管家干嘛阻止道。
“不是,衙门的官差来了!”
“官差来我家干嘛?”此时赵言意还不明就里。
“你可是赵言意?”官差径直走进院内。
“老夫正是,请问官差大人有何贵干?”
“赵言意意图谋害他人以谋其财产,人证物证俱在,县令大人特命我等前来抓捕,赵员外,随我等走一趟吧!”
赵言意一听这话双腿发软,直呼冤枉。奈何人证物证皆在,被判罚没家产、杖二十、流三千里、徒三年。
赵轻羽此刻也是一样的境遇,只是不一样的是她晕了过去,衙门的医者诊断,她已有孕三月有余,念她已出嫁不再是赵家人,腹中其胎儿无辜,故特许以钱赎。
赵家这事让县令十分震惊,同时又感到后怕,幸好这赵安宁果敢异常,赵言庭身体底子也不错,不然真要是感染了瘟疫,那他这一州百姓怕都要被牵连。
所以此番量刑他原是要判绞刑的,是赵安宁求的情,道她父亲身体不好,不愿让他觉得是自己害死哥哥,故而判了流放。
赵轻羽为了不被抓走流放,将自己的嫁妆卖掉大半,仆人们借此机会跑走大半,杨大全和他母亲此刻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洗的什么破东西?重新洗!”杨于氏啪的一巴掌打翻赵轻羽手中木盆,里面的衣服滚落一地。
“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你要是不好好学好家务,我就让我儿子休了你!到时候你就流放去吧!”
此时此刻,赵轻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肚子却高高挺着。
以往她最看不上的两个人,此时已然是这房子里最意气风发的主人。
她不敢反抗,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不想流放,那样苦寒的地方,她如何活的过三年?
“我现在就去洗。”说着捡起地上的衣服,端着木盆去了河边。
已经是寒冬腊月,河边暗冰许多,稍不注意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