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经纶便上了三楼，蔡玲玲听到蔡经纶的动静，于是也上了楼，一方面是保护蔡经纶，另一方面正好也汇报一些情况。

“哥，初步的合作文件，糯金资本已经开会研究完毕，过些天正式文档会发送过来，电子文档经过确认与谈判中并无差异。至于其他的二级机构，他们希望获得授权。”蔡玲玲在旁边汇报。

“不行，二级机构必须只能是熊国的DST和漂亮国的赤木资本。其他条件可以让步，二级代理授权不能放，但是三级授权可以通过糯金资本转交到二级机构手中，也算有个交代。”蔡经纶略微思考就直接否定了糯金资本想要二级授权的事。

一旦二级授权给了他们，整个格局将立即被打破，但是糯金资本有松本正义在，很显然能够看出蔡经纶明面上的布局心思，自然要打破这个局面，重新把主动权收回到自己手上。

“玲玲，将二级代理的收回和三级代理权限的放出，作为一个通告消息，发给DST和赤木资本，让他们去约束糯金资本，蛋糕都已经划好了，可容不得糯金资本再破坏格局。”蔡经纶早有反制之举，也不担心糯金资本搞什么幺蛾子，现在就是明牌跟他们打，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被牵着尾巴走。

“收到，拟制好文档后，将发你确认。”蔡玲玲听得楼梯间的电梯有了响动，于是退到一边的侧边座位坐下，煞有介事地摆弄起花草来。

不多时，林森和另一个稍显沧桑的人来到，蔡经纶再扫了一眼他的信息资料。

方至，曾在疆省克玛市服役，在役期间曾经当过林森的新训班长，由于都是来自文水市的，所以方至那个时候对林森颇有照顾，可惜的是当时所在的部队只是边防军，并非特种作战单位，因而身体素质和特殊能力上应该是一般的。

五年前退役，士官复员后被安置到了文水市的昌隆街道派出所当了个民警，由于过硬的作风和相对敏锐的嗅觉，方至很快就能独立带队执行任务了，虽然大多数都是小打小闹、邻里纠纷，但他乐此不疲。

直到前年，方至的女儿所在的学校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拐卖儿童案，总计十多个小孩被拐卖，而其中被解救出来的仅有三个，这并不包括方至的女儿方恬恬。

为此，方至的老婆出现了精神恍惚。

再到后来，方至调查到了一个偷渡团伙，他被拐卖的女儿很可能跟马氏兄弟偷渡集团有关系。

然而，两年前，方至因为滥用职权，非法拘禁并殴打重要涉案人员致重伤，被依法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同一时间，老婆也跟他离婚了，一方面因为没有照看好女儿的痛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入狱了没法再继续照顾家庭，岳父母强迫他们离婚，回归正常生活。

至于方至的父母，原本身体就抱恙，在得知孙女、儿子接连的噩耗打击下，卧床不起，不多久便撒手人寰，连个办丧事的人都没有，还好有叔伯帮忙收敛下了葬，但也欠下了不少钱款。

方至在刚出狱的时候，就接到了大量催债电话，目前也就剩了一套小宅子还在他名下，因为入狱的缘故，甚至都没法出租。

走投无路之下，听说以前带过的兵在文水市，他便萌生了赚快钱的想法。

林森这时给蔡经纶介绍说，“方哥这边刚出狱，手头着急用钱，于是找到我想要谋个快钱。”

“主要是以前我在国际雇佣兵比武、演习交流赛事上，跟有的国家的特种兵王牌挺熟的，听说过他们会接一些私活。方哥也是想着我有这个路子，正巧也没有什么牵挂...当然，做了国际雇佣兵，他能有更多精力和渠道去追查女儿被拐卖的事情。”

“哦？”蔡经纶看了看这个显得比较精壮的硬汉，脸上有一道深刻的疤痕，听说是在克玛市服役的时候跟邻国的人争界碑，然后打了起来，最后留下来的，也不愿做美容，当作功勋章了。“那你带他到我这儿来可没有雇佣兵的门道啊？”

“咳咳，这要出国办身份、办手续，我也没有门道啊，那边的王牌什么的，我只是混了一个脸熟，哪里能联系上人啊。”林森瞬间展露出一个苦瓜脸，然后谄媚地说，“局座说你是有能耐的人，所以啊，我也想着老板能帮忙顺水推舟。”

“你是早看出我缺人了吧？”蔡经纶笑骂道，“以你小子的性格，就算真没有门道，也断然不会麻烦老板，这可不是一个精明的人应该展现的行为。”

“老板厉害，什么都瞒不住你。”林森装出裴憨憨的神态，看来平时没有少模仿，可能是这样子会比较受宠吧，犯了错也不太会被严肃追究。

“方至，对吧？”蔡经纶转向这个沧桑的男人，脸上还有胡茬子没有剃了。“欠账23.6万元，主要分布在亲友之间，另外还有一个好友贷，不过好在最近被取缔打掉了，这里面贷款的钱不用超额还了，但基础借款5万和利息因为平台违法不用还了，到手的3.5万是必须还的。小住宅54平，卖个80多万不成问题，加上父母那边的老房子...”

“那不可能。”方至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