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烬进来的时候白姨也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声音里满是焦急,"少爷,这是怎么了?"
"月儿呢?"梁寒烬看了一眼大厅,还好她不在楼下。
"少奶奶在楼上。"
"不要告诉她我回来了。"余生扶着梁寒烬就准备往电梯走。
"梁寒烬!"林六月却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林六月跑下楼扶着他,"你的头怎么了?"
梁寒烬却没在意头,只是看着她身上的衣着,"怎么穿这么少。"
白姨立刻将沙发上的薄毯拿过来给林六月裹上。
可是,林六月却不在意冷不冷的,她只在意梁寒烬受伤了,看着快要干涸的血迹,林六月的眼眶不自觉红了,抖着声音说:"余生,叫凌然,叫凌然过来。"
梁寒烬最不愿意她看到,最终还是让她看到了。
余生帮着林六月把梁寒烬扶到卧室,林六月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拭血迹。
梁寒烬能感受到她的手有微微的颤抖,他抬手抓住她微凉的手,"我没事,不用叫凌……"
林六月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男人,对上那双小兔子般红通通的眼睛,梁寒烬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摸着她的脸,"别哭,我没事。"
凌然听到梁寒烬受伤飞一般的冲来了别墅。
看着凌然给梁寒烬检查,林六月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焦心地等着。
凌然检查完,又缝合了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瞪了梁寒烬一眼,"梁寒烬我们兄弟都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梁木振的亲生儿子。"
接到余生电话的时候,余生已经将过程告诉了他,凌然越想越生气,"上次带着刀伤从美国跑回来,这次是脑震荡,要是还有下次,别找我,看着闹心。"
一听到脑震荡这三个字,林六月的眼泪怎么样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梁寒烬推开凌然去拉站在一旁的林六月,林六月使劲抹了抹眼泪,她不能哭,梁寒烬已经受伤了,她不能再让梁寒烬担心。
"我没事。"梁寒烬拉着她的手。
凌然还觉得火添的不够大,没好气地看着林六月,"不就是为了娶秦羽吗,娶就是了,何必为了一个女人遭这么大的罪。"
林六月的背脊一僵,原来是因为他不愿意娶秦羽,想来今天秦羽不在玫瑰庄园是去找人告状了,林六月紧了紧手掌。
躺在床上的男人幽幽看向凌然,余生快速将凌然拉了出去。
梁寒烬生病了也不安分,拉着林六月,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不许胡思乱想。"
她又如何不胡思乱想,"梁寒烬,上次的刀伤也是你父亲对不对。"
她还记得上次他在酒吧救她回来的那个晚上,腹部也是鲜血直流,梁木振到底是多冷血才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
"嗯。"梁寒烬轻声嗯了一下。
听到他的确定,林六月更加心疼,怎么会有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林六月怒气下脱口而出,"他到底配不配做父亲。"
说完林六月又有点后悔了,她怕梁寒烬心里难受。
梁寒烬却懂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脸颊,"习惯了。"
林六月的心停跳一拍,然后肆无忌惮的疼了起来,习惯了,是经历过多少才会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梁寒烬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十五岁那年我也和凌然一样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偷了他的头发去做DNA鉴定。"
他笑了一声,很薄凉,"很可惜,DNA鉴定结果显示我和他真的是亲生父子。"
林六月抬头看着男人,是有多失望和绝望才会这么小就去做DNA鉴定,她往上爬了爬,亲了亲他微微苍白的嘴角,"梁寒烬,你还有我。"
梁寒烬的嘴角上扬,真好,他想以后他们的孩子一定要比他幸福。
梁寒烬的手摸了摸她纤细的背部,摸到了腰带,"真的要继续跳舞。"
"嗯。"本来想着昨天他和秦羽在书房呆了这么久,她想不告诉他找工作的事情,找到了再告诉他,到时候好好气气他,他一定会生气没提前告诉他,可现在她心里只有心疼他,哪里还想气他。
林六月刚准备开口告诉他明天面试的事情,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少爷,少奶奶,秦小姐回来了,她想要来看看少爷。"是白姨。
林六月从梁寒烬身上爬起来,"你休息会,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看着梁寒烬闭上双眼林六月才下楼。
关了门,林六月问白姨,"她人呢?"
"我怕她打扰到少爷就没让她上楼。"
"很好。"林六月径直往楼下等。
大厅里,凌然,余生,凌红丹,秦羽都在。
凌然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刚才一心给梁寒烬治病,都没注意到林六月的穿着,此刻仔细一看凌然不得不承认林六月这副天生的舞蹈身子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