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求?”路漫心里恨不得撕了这厮,嘴里还是不得不说了软话。
钟赫不屑地看她一眼,勾唇冷笑,“给我更衣。”
他奶奶的,真拿自己当大爷了?他大爷的!
路漫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还是无奈妥协,“哪件?”
“我今天要去见情人,你给我选。”钟赫说着,随手拿起遥控器,衣帽间的门应声开启。
路漫又一次想骂脏话,钟家二少的衣帽间比她们路家的客厅还要大,少说也要一百平吧。
一个男人,竟然有那么多的衣服,除了黑、白、咖、灰,基本没有别的颜色,那么多重复的颜色难道不觉得浪费么?
路漫真是想不通,想想她的宿舍才那么大点,就已经住了四个人,这差距何止是大啊,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就选这件吧。”路漫随手拿了一件黑色衣裤出来。
见什么情人,自己什么德性自己不知道么?恐怕硬起来都是问题,还拿见情人充面子。
路漫把衣服丢到钟赫身边,转身背对着他。
“穿啊。”身后传来钟赫慵懒的声音,路漫转过身来,正看见他伸展双臂,等着自己给他更衣。
果然看谁都是奴才。
虽然这身材还是相当的秀色可餐,可此时的路漫真是一点都不想上前。
想她一个堂堂黄花大姑娘,她不害羞的么?就算他身体不行,自己可是个正常人嘞。
就这身材,谁心里的小鹿不特么乱撞。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路漫咬牙切齿的拿起衣服极其敷衍的套在他身上,在他的胸前系着扣子的时候,总感觉有股热浪扑面而来。
她越是想赶快系完,手越是哆哆嗦嗦不听使唤。
堪堪在系到腰部的时候,路漫没忍住咽了下口水,她生怕自己的这个生理反应被男人发现,立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别紧张,以后我会多给你机会练手。”
钟赫迎面而来的嘲讽,让路漫差点没忍住要把刚系好的扣子全部撕扯开。
狗男人,奴役别人是不道德的,懂不懂。
路漫勉强勾起唇角,虚伪的笑笑。
等着,等我拿到衣服再找你算账。
“呵,”路漫挤出一丝笑,“练手倒也不必,我经常给我家猫咪穿衣服,这个畜生的衣服也是系扣子那种。”
上学时候她都住宿舍,哪里会养什么阿猫阿狗。
“把我当猫?”男人玩味的盯着她,“我可没那么温顺。”
“嗐,你误会了,其实我家的猫咪是条狗。”本来路漫没想着在嘴上占便宜,谁让他那么咄咄逼人的。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钟赫沉着的面瘫脸差点没绷住,这个小丫头片子看着年龄不大,嘴巴还挺厉害。
“不,何必拐弯。”
我骂你还用拐弯?
“我家的狗名字就叫猫咪。”路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钟赫的脸已是阴云密布,这丫头也太不把本少爷当回事了,我在她面前还没点威慑力了?
看看身上的黑色衬衣,再看看床边放着的黑色裤子,他的脸立即阴沉如墨。
“我是去见情人,你给我选的衣服跟奔丧似的,重新换一身。”
说着,他把路漫刚系好扣子的衬衣一把撕扯开,扣子们顷刻之间在地上蹦着找姥姥去了。
“你有…”病字还没出口,路漫突然意识到他确实有病,骂人不能揭短欸。
“你有没有搞错?我好不容易才系好,你说脱就脱!”路漫看着满地乱跳的扣子气得攥紧拳头。
要不是自己的行李箱在他手中,她能一拳下去打得他满地找牙,还顺带把他的龙头拐杖给扔了,让他趴地求饶喊她一声姑奶奶。
“在我这,见情人就等同于奔丧,我怎么说也是钟家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没事给我染个绿头发你猜我乐不乐意!”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既然婚都结了,总得有契约精神,刚进门就给她按头染绿发,明目张胆的侮辱?!
“还有,昨天晚上你躺床上装死很好玩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把我吓跑门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是残成啥样了连自己的婚礼都没办法参加,结果你活蹦乱跳的自己都能洗澡,还去约情人,你看不起谁呢?”
“早知道我也不去婚礼现场,累的跟孙子似的,人一个都不认识硬得叫人家二舅七姥姥的。我就应该直接到这儿盯着你,看不把你憋出个七窍生烟来。让你还跟我玩什么装死,很好玩吗?”
路漫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委屈,胸脯剧烈起伏,她也忘了自己真空套了件白色睡衣,那若隐若现的丘陵地带一时晃的跟七级地震似的。
他不由得喉结滚动,身体的燥热莫名,挺憋屈。还从没有哪个女孩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看到一颗颗泪水打湿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