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长剑刺下的瞬间，卢伯安张开嘴死死的咬住长剑，剑刃划过牙齿的摩擦声如同猫爪挠过黑板一般渗人。

常青冷冷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卢伯安，嘴角勾勒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掌中真气凝聚，长剑缓慢的从牙齿中间插了下去。

“垂死挣扎罢了，何必呢？乖乖去死不好么？”常青问道。

“...”

“哦抱歉，我想起来了，你暂时说不了话。可惜了，听不到你最后的哀嚎。”

常青冷笑着抬起腿，嘲讽的在卢伯安脸上晃了晃，而后猛地踢了下去。

“砰！”

“咳！咳咳！”

一声闷响过后，紧接着的便是卢伯安痛苦的咳嗽声，常青听着却如同天籁一般享受，得意的再次抬起脚在卢伯安脸上晃动着。

“牙口不错啊，不过我得看看你还能撑住多久。”

“砰！”

“真是可怜啊，若是聪明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砰！”

“怎么？到死还得护着这个女人么？”

“砰！”

“快！发出痛苦的哀嚎！让我享受你最后的配合！”

“砰！”

长剑拔出，卢伯安忍耐许久的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耿介脸上。

怀里的人儿，虽然晕晕乎乎即将昏阙，却仍尽力的保持清醒。那双之前注视着他，落下眼泪的双眸，此时也被眼泪占据，晕染出他的脸庞。

竭力的张了张嘴，却还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不过，无需言语。从她的嘴型，眼神当中就能够轻易的感觉到她所要表达的话语。

“对不起。”卢伯安痛苦的咳嗽了两声，贴着耿介的脸庞小声说道。

“现在道歉太晚了吧，小子。”常青冷笑着举起长剑，嘲笑般的在二人脸上晃动着。“先杀谁好呢？好难选择。”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我道歉的人不是你。”

“哦？”

“我道歉的人是她，因为我的心软导致她受了这些苦。”

“你疯了么小子？”

常青冷笑一声，挥起长剑便刺向卢伯安的头颅。

长剑刺破肉体的触感很清晰的从剑柄处传来，剑刃划过骨头的摩擦声则更是让他身心愉悦。

“常大人，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卢伯安冷哼一声说道。

他的声音早已不是刚才那般痛苦虚弱，此刻中气十足。

常青错愕的看着他，长剑刺穿了他的整个手掌，鲜血顺着剑身落在他的脸上。

然而，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淡然，蔑视，丝毫没有一种将死之人的恐慌。

“小子，你！”常青掌中真气急蓄，猛地拍在剑首上。然而长剑却无法动之分毫，就像是和卢伯安的手掌融为一体般。

“抱歉...等我一会儿。”卢伯安轻轻抽出扶着耿介的手臂，温柔的擦拭去她脸庞的血渍。

而后，在常青错愕的眼神中，缓缓站了起来。方才那磅礴真气所带来的压迫感，再次环绕在常青身旁。

“你！怎会没事？”常青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惊恐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卢伯安笑了笑。“常大人，之前在汤曲城。也有个下三滥用迷药对付过我。你和他的不同就在于，你的迷药好像效果更好一些。只不过...”

卢伯安猛地一使劲儿，剑身从手掌快速穿过，扎扎实实的刺在了肩头，手掌死死的抓住常青握剑的手。

“虽然效果更好，不过还是下三滥。”

常青惊恐的看着卢伯安，握剑的手奋力挣扎着搅动着，却始终无法从他的手掌中挣脱。

“我觉得...”常青略带哀伤的说道。

“闭嘴！”卢伯安一声暴喝。“你当我这么做是在自残么？蠢狗！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我揍你的时候，你根本无法躲开，无法倒下！而我...”

卢伯安右拳真气凝聚，在常青惊恐的眼神中，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那惹人厌恶的脸上。

“要把你打趴下为止。”

“不....不要....”

“这一拳！是替店小二的！”

“这一拳！是你羞辱她的！”

“这一拳！是你欺骗我的！”

“这一拳！是你欺负她的！”

“这一拳！这一拳！这一拳！烦死了！揍你需要什么理由！”

“恶心！肮脏！茅厕的蛆虫！”

“垃圾！畜生！暗所的阉狗！”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常青的脸上、腹部、胸口。鲜血覆盖了他的整张脸，以至于每当卢伯安挥拳时，都有鲜血随着拳风溅起。

然而卢伯安已经完全想不到更多可以列举的罪状，只是心中的那股愤恨，让他的拳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连一开始常青痛苦的哀嚎也渐渐微弱，只剩下覆盖在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