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府中,赵予决定出门该去看一看耿纯了,听说他在牢中也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还好王莽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就没有下死手,只是没收了所有家当。也不知他要如何东山再起。
看空中金身确实还在城中,找遍了东西二市却没见一间铺子开门,赵予也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耿纯,会去哪儿呢?”
回去上朝,之后又当面问了王莽,也是说放出去了不知道现在何方,赵予心中开始有些慌了。
如今常安城内能说的上话的宿将除了自己就只有这个耿纯了,而且他的属性还是自己长远规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这要是出个好歹来影响太大了。
赵予无奈,便去天禄阁找师兄侯芭商量对策,却忘记了侯芭师门的推演测算之术。
刚巧身上的貂皮大衣是耿纯之前穿过的,正是被他当初嬉皮笑脸强行掳来。如今侯芭师兄说可以用这东西测算出它原来主人的大致位置。
侯芭说推演测算之法乃是当年邓禹师弟的强项,熟练到大有追赶师父扬雄的气势,于是邀请赵予一同操作。赵予闻言欣然答应。
跟着师兄的动作模仿着,赵予面朝着平铺在桌上的貂皮大衣不断变化着手势,还磕磕巴巴的一句一句重复着师兄口中的咒语。
伴随着铜钱的落地,赵予按照师兄的说法眼睛一闭又一睁开,眼前貂皮大衣的上方十公分处竟真的出现了网格状的发着光的线条,猛一看就像是现代化的经纬线坐标系一般。
“吼吼吼,我,我看到了!”
赵予很是激动,激动的手舞足蹈!
侯芭不予理会,伸手指向了桌上的网格说话了:
“你看,这是方圆五里的概况,这个发光的点是我们的位置,所在的这个方框就是常安城了。再看那边那个闪光的点,便是这件衣物两个月前主人的现在位置了。”
“吼吼吼吼!GPS定位呀,太厉害了,打开导航就直接过去了,哈哈哈哈……”
赵予激动的语无伦次,都快跳起来了!侯芭师兄白了他一眼,继续分析:
“你看这方位,是在城内东北角的边缘,也就是定安馆的北边,宣平门路的北侧区域。这里可是相对贫困,拥挤的拮据住宅区啊!”
这时候小张琮插了一嘴:
“难道他没钱了,去那边便宜的地方找落魄子弟合租去了?”
“去去去,乌鸦嘴!”赵予不屑道:
“他不可能没钱的,凭空都能生出钱来!”
既然知道了就去找呗,赵予、张琮二人换成普通衣裳便过去溜达了。毫无头绪也不敢声张,没有吆喝更如大海捞针一般。
眼看都要走到头了,也不见一个大人身影。正不知所措呢,小张琮说话了,指着前方情形说道:
“主公你看,那里有小孩爬树掏鸟呢!”
赵予顺着方向望去,果然有个孩子已经爬到了树上高高的抱着树干一动不动,树下还有三五个小孩昂着头呐喊着。
男人至死是少年,反正找人也没有头绪,就顺便过去凑了个热闹。
“没有鸟蛋你下来啊!”
树下一个孩子大喊道。
树上孩子却不着急,抱着树干好像在张望着什么:
“那房子里有鬼!”
“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啊,赶紧下来!”树下孩子继续催促。
赵予好奇,上前插话:
“鬼长什么样啊?说的像了下来给你买糖吃!”
“我看不见,关在屋里呢,屋里有个鬼老是乱动!”
赵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和小张琮相互看了一眼,继续朝树上小孩说道:
“你别着急,慢慢下来注意安全,叔叔进去抓鬼!”
说完之后,赵予二人便绕到了房子的正门,却发现大门已经从外面锁死了。小张琮捡来一块大石头猛地咋了上去。
锁掉到地上门也开了,二人立马冲了进去。再次砸开了里屋的门锁。无巧不成书,屋里绑着的果真是耿纯本人,还用棉布塞住了嘴巴不能说话。
小张琮上前,扯下了耿纯口中棉布,然后给他松绑。只见耿纯猛地呼吸了几下,看样子憋得不轻。
“沈老板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被绑在此处?何人所为?”赵予迫不及待地问道。
“呼喝呼喝……是……是程凛……”
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儿耳熟啊!耿纯终于缓过气来:
“这里是纳言士黄淳租的住处,是代理纳言的那个纳言士程凛让他干的,他们想让我远离你为他们做事。我誓死不从,黄淳没有办法才把我绑回家里相逼的。如今已无退路,你再不来他可能就要灭口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小的办事员没道理啊!”赵予疑惑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耿纯道:
“这里只有黄淳一个人,纳言士工作繁多比较忙,他要到天黑以后才能下班,我们可以设个局将他反抓,确实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