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握在手里被子的一角放了下去。
他走了出去,去睡客房。
凌晨两点的时候,蒋南初肚子疼,被疼醒。到浴室一看,是来月经了。
她处理好自己,又开始在床头柜里翻找止疼片。
没有找到,那可能就是在客厅的药箱里。
她捂着肚子去客厅找,卧室外一片漆黑,只有客房的门缝里透出一丝亮光。
唐泽锡还没睡。
她走过去,清楚的听到里边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嗯,对,先让嘉嘉去国外吧。”
“别来找我。”
“让她千万别来找我。”
“嗯,行,你看着处理吧。”
不用再去吃那个止痛片了,她转身离去,身体麻木。
一连半个月,她不去上班,他也不去,她出去,他就跟着。
这半月公寓里都是这样的光景:她睡着的时候,唐泽锡还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剩死一般的沉寂。
他宁愿让她骂他,让她打他,可她对他只剩沉默。
这半个月以来,蒋南初终于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为什么要娶她。
家里有一个没本事的正室,他才能在外边“拈花惹草”。
又过了一个月,步入秋季,天气凉爽起来。
又有人死了,一枪爆头,尸体被抛在陇南仓库的北面。
警方去现场搜证,去搜查陇南仓库,什么也没查到。
白锦早就倒手了那批军火。
估计死的这个人就是要威胁唐泽锡。
他听谢东说了,这一个月以来白锦不止一次的去找他,他都不在。
还是原来那两个警察,李野和郭俊。
去公司找到的唐泽锡,此时他正处理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他捏了捏发涨的眉心:“我不知道,这个我不认识。”
李野深呼吸一口,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用眼神示意郭俊离开。
他们起身就要走,唐泽锡又给叫住了。
“李警官,留个电话吧。”
李野愣了一下,快速在笔记本上刷刷写着,然后撕下来递给唐泽锡。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蒋南初就站在入口的玄关处冷冷的看着他。
他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中夹杂着无奈和痛苦。
这一个月以来,她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其中有一天晚上他偷偷从客房跑到卧室里抱着她睡,谁知她半夜做了噩梦,梦里的她开始抽泣,声音越来越大,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他只能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
很快蒋南初就清醒过来,挣扎出他的怀抱。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依旧是没说话,躺下去,用背对着他。
自那晚起,唐泽锡就搬回了主卧。她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只是依旧不让他碰。
当天晚上,白锦的威胁,她的冷漠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急需一个发泄口。
情欲当头,他无视蒋南初的反抗,不管不顾的要了她。
发泄过后的思绪相当清晰,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多么混蛋的事。
他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哄着:“对不起,是我混蛋,初初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面无表情,任他怎么哄她都没说话。
后来唐泽锡将她抱在怀里细细亲吻她的脸颊,她终于开了口:“我要跟你离婚。”
他不可思议的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蒋南初的眼睛相当平静,眼神也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说什么?”
“我要跟你离婚。”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顿住了一下,表情有些说不清的意味,但很快又将她紧抱在怀中,“我不会离婚的。”
蒋南初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她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横在身前抵抗他的接触。
唐泽锡不是没感受到了横在他胸前的手,可若是他这个时候松了手,他怕她真的会离他远去。
渐渐的,或许是感受到了抵抗的无效,蒋南初的手慢慢松开。开始在他怀里一下下的颤抖。
她哭了,他察觉到了胸前的温热,那是她的泪水。
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一把,生疼。
深呼吸一口,缓解并不存在的心脏疼痛感。
往后一个月,唐泽锡在没听她提过离婚的事情。
白锦越来越频繁的叫他半夜赶过去。
他被蒋南初撞见过几次。
他都换好衣服,才发现她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一股被抓包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然而她并未询问,只是翻过身去,闭上眼睛接着睡。
她心里默念:“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