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肖垚渐渐放慢车速，然后停在路边，看着南绾绾。

南绾绾转过头，看着肖垚，眼里满是不解。

肖垚看着现在的南绾绾，想到毕业露营那晚上。

大伙都在另一边喝酒打牌唱歌，干什么的都有，只有她好似与世隔绝，自己一人坐在火堆旁，用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戳着火堆。

肖垚不由自主地就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南绾绾看到来人，眼里露出惊喜之色，随后又浅浅一笑。

她看了看夜空，有几颗一闪一闪的星星，肖垚对他来说就是星星般的存在，看得见却摸不着。

很美，很亮，离她也很远。

后来的后来，对南绾绾来说，很多个夜晚大概就是“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南绾绾，我们毕业了。”肖垚看着她。

南绾绾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又重新戳着火堆，要不然她应该是能看到肖垚当时温柔又不舍的眼神。

“对啊，毕业了。”毕业了，以后都看不到他了……

“肖垚。”她转头看向他，“你心之所向是什么？”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眼里的惊讶被她尽收眼底。

他看着此时的南绾绾，火光照映在她的脸上，少女温暖明媚，全身都散发着光芒。她就像一个易碎的水晶，他不敢靠近，怕一不小心就碎了。她的眼里是不是有些许期待呢？就像深邃的大海般，他望不到底。

他突然有些退缩了，想说的话被堵在心中，隐忍地转而说出了别的：“大概就是能够在舞台上唱歌吧。”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你一定会成功的。”今晚的南绾绾也许是开心的，藏着心底那份心思，与他同座同说。

肖垚笑：傻瓜，你就是我心之所向。你是我心中所向，我愿素履以往。在万丈光芒中，我会坚定地走向你。

此时车还停在路边，肖垚看着南绾绾再一次怂了，他怕自己的着急会把她推远，所以他再一次掩埋了自己心里的话。

“没事，有些累。”他淡淡笑着，尽量不让她发现自己的情绪。

“那要不我来开吧。”南绾绾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一脸担忧。

她刚才是期待地，期待他能说出自己心里所想，就带她回了趟家，她就已经不满足于男女朋友了，事实证明是她有些得寸进尺了。

“没事，慢慢开就好。”

一路安静把她送回了家，之后的一星期两人就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谁也没再联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