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咖啡馆门前。

三人停下了步伐。

“我先回家复习了。”郭凡突然抬头，黯然失色的眼神转瞬即逝。

季青临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中颇有些疑惑。

这家伙竟然真的改性了？

平时不应该是叫我吃个饭，或者去哪儿玩玩吗？

“因为，我也该努力了……”郭凡似乎知道季青临的心声，笑道：“我可不想被咱妈看扁，拜拜！”

“加油。”季青临认真地轻声说道。

郭凡微微点头，径直朝着家里的专车走去，随着发动机发出的一声嗡鸣，数息之间便已疾驰离去。

季青临远远看着，直至车在他眼里越来越小，这才收回目光。

“你呢？”林风眠缓缓走来，问道：“接下来准备去干什么？”

“复习，锻炼。”季青临说出这四字，言简意赅。

“挺努力嘛……”林风眠笑道：“加油。”

季青临斟酌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所长，我一直挺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林风眠表情疑惑，问道。

“你是什么神罚？”季青临补充道：“作为所长，应该十分强大吧。”

“这个嘛……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的代号是……”说着，林风眠推了推眼镜，露出一抹微笑，“魔王。”

魔王？

季青临从上至下打量着林风眠。

这样削瘦的一个人，竟然被称为魔王？

同时，他也并未想起与之相对应的神罚。

但他也不打算追问，因为林风眠就是这样……

该说的他早说了，不该说的打死他都不会说。

“我有个疑问，有的神选者的代号直接把自身神罚暴露了，这没关系吗？”季青临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若是碰见知晓他神罚详细信息的敌人，该怎么办？”

就例如剑神、狼王、催眠师、闪电侠之类的，这不就直接把自身的神罚效果给暴露出去了吗？

“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代号都是除自身以外的其他人为他们取的呢？”林风眠看着季青临，举例道：“就像是‘色狼’，你觉得他自己会取这种代号吗？”

季青临顿觉尴尬，他只觉林风眠看着他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原来只有我的代号是自己想的吗……

“我还有一个……”

季青临话未说完，林风眠便将其打断，“慢着，还有什么问题，一起喝杯咖啡再聊吧……”

季青临点了点头：林风眠说得有道理，在这儿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随即，二人便走至咖啡厅内，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

咖啡厅还是如以往相同，没有多少客人。

二人坐定后，不一会儿，催眠师便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香气四溢。

他对着季青临笑了笑便离开了。

“尝尝吧，味道还不错的。”林风眠笑了笑，率先拿起稍稍啜饮一小口。

季青临也将其端起，浅酌一口。

果真是香醇可口，还提神。

他看了看吧台，果然，在这儿工作的都是安居所的神选者。

医师、小透明都在。

林风眠舔了舔嘴唇，缓缓开口道：“说吧，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爸死的地方，难道没有摄像头吗？”季青临直言问道。

这个问题同样在他脑海里存在了很久。

虽说被影子杀死后尸体会烟消云散，但他也没有亲眼看见，心中仍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有摄像头。”林风眠淡淡道。

季青临一听，瞬间紧张起来，“那记录下什么了没有？”

“没有。”林风眠这句话将他心里的希望彻底浇灭，“因为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无法记录下神选者与影子动手的画面。

这似乎是一种规则，像是磁场一般。

就例如神选者，一旦发动足以影响事物的神罚，电子设备会在此期间陷入宕机状态，影子亦然，一旦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同上，手机拍摄亦是如此。”

言毕，他又来了口咖啡润喉。

“原来是这样……”季青临陷入了沉思。

等等，这岂不是更能说明，有可能老爸还没死……

可是，若是他没死，那个影子又是怎么找上门来的呢？

既然他找上门来，说明已经获得了老爸的记忆……证明他已经杀死了老爸……

纵使再不愿相信，但他最终还是拜倒在现实面前。

认命。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不是每升一级都会变强吗？怎么才能确定自己有多强？”

季青临的这个问题问得就非常精髓。

因为他直到现在也并不知道其余人是否拥有“系统”，这个问题正好能很好的试探出来。

首先，从第二个问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