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呈此时正蹲在地上检查地面的血迹，见许倦过来说起了自己的结论“死者名叫顾芳，经尚”看了一眼外面的两个人更正一下“经尚老爷和尚小姐辨认，是吕云烟的闺中好友。死亡时间2到4个小时，死因有额头正中子弹而死，子弹口径7.65mm。现场发现一个注射器，初步判断是稀硫酸。具体的尸检报告要验尸以后给出。”

许倦正要讲话，楼下一阵喧闹。

“让我们进去。”

“大众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里不只是你们一家的地方。”

尚文本就因为吕云烟两人的事烦躁，听到下面纷纷扰扰有些恼怒，叫来一个手下道“外面发生什么了，这么吵闹，这附近的人家怎么休息。”尚文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面子受了损，再找就难了，只叫了几个人来把守公寓入口。。

隔壁一家，听到聒噪的声音，暴怒而起猛地打开房门“有没有公德心，我要投诉你们。”刚一出来就看到敞开的房门里的尸体，随后尚文的手下便掏出了一把毛瑟手枪比划着吓得出来的房客又灰溜溜的回去，再没动静。

“回老爷，外面一群记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消息全都过来了。”

没人想把事情闹大，此时的状况无疑都指向了比他们更早知道这件事的人真正的杀人犯。许倦和叶呈两人已有足够的默契，彼此对视一眼便已足够。

尚文大怒“廖国忠呢？他怎么还不到。”

“回老爷，廖队长正在外面拦着记者呢。”那名手下没敢把廖国忠刚刚赶到的消息告诉尚文，自然也没有告诉派去通知他的人赶到时，廖国忠正缠绵于美人榻上。两三个美人在怀廖国忠神魂颠倒，意识迷离还是那个胆大的手下叫了好多遍才叫起来的。此时那人的左颊还是肿的，无论如何命还在。

“这个废物！”尚文还在一边骂骂咧咧。

许倦吸吸鼻子“味道怎么这么大。”

“的确，几个小时，尸体不会腐败的这么快的。”叶呈答道。

记录完毕的刘广使劲吸吸鼻子，一边走一边嗅，时而弯腰嗅嗅低处，时而抬头吸吸上面的空气。叶呈被这滑稽样子逗得和许倦对视一眼，两人强忍着不笑。死者这里还有外人在场。随后刘广指向左侧放置衣柜的地方“这里。”赫然打开，里面除了一些基础的女士服装再无其他。“怎么会这样？”

许倦走过去仔细观察“味道确实从这里出现的。”弯起一根手指对着衣柜最里面的木板敲敲。仔细沿着着木板拼接的地方敲击，没几下一块木板被卸下，里面蜷缩着一个人。猛烈的气味扑面而来。长发上细碎着的正是虫卵。叶呈拨开长发，拾起手臂上面缠绕的是几根交织在一起的白色丝线，丝线彼此粘连非扯断不能下，而腕骨以下的部分缺失不见。死者不言而喻。

尚文走上前，平时严厉的面容下此时也不免有一丝的动摇“云烟。”只是稍作停顿原本的尚文又回来了，仿佛这个女人在他心中一方位置上只占据了一瞬。只是逝者如斯，永远失去的东西对其稍加的停留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消息不胫而走的后果就是，一行人用担架抬着尸体走出公寓的时候，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许探长，对案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问，死者的身份已经知道了吗？”

“凶手是否有头绪。”

“叶探长，自绑架案，重新露面对读者有什么想说的吗？”叶呈抬头，正是文丽华。四目相对，叶呈竟然生出一丝愧疚的情绪。叶呈看着文丽华，还是没躲过去。文丽华的眼神又透露出些许的骄傲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辖区发生这样的事情，公民的生命还有保障吗？”

“请正面回答问题。”

刘广停下来准备侃侃而谈，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他很喜欢。还未开口，便被廖国中拽走。

巡捕房内，“这群记者太疯狂了。”廖国忠一屁股坐在巡捕房的椅子上，两脚一上一下搭在办公桌上，双手向后脑一贴一副大爷模样。许倦看不惯这副样子，直接把廖国忠双脚拨到地上。“这是巡捕房，不是你家后院。”许倦看不惯这副模样，怒喝道。

“诶，当了探长本事了，在本事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许倦更生气了，撸起袖子“那是军队的时候，要不是你作弊。有本事再来一局。”瞪大眼睛一改往日朝气样子。他就是看不惯廖国忠这副样子。

当年在军队射击比赛就是廖国忠给他下药让他惨败。此后称兄道弟，不择手段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许倦从未想到他不在前线以后还是能遇到他。在许倦眼里廖国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仍然忘不了廖国忠对无辜的女孩行的那番事。几年前廖国忠和许倦被命令暗地里去抓一个俘虏的亲眷，行至半路住店。店里有着一对母女，女孩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留在店里为客人端茶送水。正值半夜小女孩摸上了许倦的床上，许倦严词拒绝后。第二天就看到小女孩从廖国忠房间里走出来。那对母女那天就给店家几块大洋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