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太激动了。”
佟春草思索着说:
“貌似他们的圈子里,有‘天菜’这样的说法,我看阿晨似乎很符合。”
“那是什么意思?”孔菱花问。
“哦……”
佟春草回过神来。
“没什么,反正我跟我娘、我奶奶说过了,让他们注意着这个新来的先生。
如果他会对二宝动手动脚的,可绝对不行!
当然,对大宝和三宝也不行!
菱花,你眼睛利,没事儿就帮我盯着点儿。
还有先前的刘先生,凡是与孩子们接触的陌生人,总要留个心眼的。
你知道吗,有些人连小孩子都……”
孔菱花到底是经历过的人,不是单纯天真的小姑娘,就算没亲眼见过,在妇人堆里也多少听说过些。
所以她立即点了下头,道: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春草。”
第二天。
佟春草刚吃过早饭,就到最近的一个沈氏猪场去了。
她轻车熟路的进了侧门,正要往里走,却被一个面生的伙计拦了下来:
“你是谁?办什么事儿的?”
“我是佟寡妇。”佟春草道,“你是新来的伙计吧?阿郑在不在?我找阿郑就行了。”
以前帮佟春草收猪的伙计里,阿郑是来过最多次的。
因此她有印象。
眼前的伙计却道:
“什么阿郑?不认识。”
“额……”
佟春草正语塞,他又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找沈氏猪场的人吧?出去看看清楚,现在这里姓‘袁’,不姓‘沈’!”
“袁?”
佟春草灰溜溜的走出去了。
出到外面,果然见侧门上,鲜亮墨色书写着四个大字——
袁氏猪场。
佟春草很是疑惑,小几个月的时间,这间猪场怎么就易主了呢?
她在附近打听起来。
不一会儿,便得知:
“说是猪场办的不合规矩,官府连夜派人来查封了,院子、厂房、猪呀什么的,全都收缴了,还要缴罚款,这回沈氏亏大了,听说都卖了两间布行,来填补这边的亏损呢!”
“哎呀,其实不敢说,谁知道是不是得罪上头的人了?”
“现在猪场是袁氏当家呀,貌似官府收缴的地盘,后面都卖给袁家了。”
“不过好像不是袁老爷出面哦,是他小舅子吧。”
“袁沈两家商行,以前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嘛?这一个被缴,一个收买,是左手换右手咯?”
“才不是!听说两家的年轻人,因为婚事不成,闹掰了,现在两家成仇敌了!”
在附近听了这些,佟春草默默的转回猪场门口。
她心想:
违规?收缴?官府出面?这
些……怎么都似曾相识呀?
不就是对付她的手段么?
她很快去到沈氏暂未遭殃的猪场,询问一番后,在附近找到了沈睿。
沈睿正在湖里喂鱼。
他所乘坐的花船飘在湖心,他人靠在船头的躺椅上,懒洋洋的。
佟春草站在租来的竹筏上,阿晨手持一根竹竿,划着竹筏快速推进。
不多时,竹筏就与花船碰了头。
沈睿的随从见到她,立即道:
“啊,佟姑娘!”
听到这话,躺椅上的沈睿头也不转,只悠悠道:
“小白,你怎么又用这招呀?倦了,倦了,她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能来找我才怪呢。”
佟春草瞧了他一眼,对着小白淡淡道:
“还是叫我佟寡妇吧,或者佟氏、佟大嫂也行。”
今天的她,梳的已经不再是少女的双平髻,而是改为了,年轻妇人才会梳的垂云髻。
齐博文说,孟老先生愿意面试她的孩子们。
那么她一定不能给孩子们拖后腿。
一个成熟稳重的母亲形象,一定会给人留下更好的印象。
听到佟春草的声音,沈睿才一下从躺椅上坐直了。
“春草!”
他说完这句,盯着佟春草看了整整三秒。
然后他说:
“你今天好漂亮啊,是为了见我而刻意打扮的么?”
佟春草
:“……”
她怎么忘了,沈睿的品味一直很清奇?
“说正事。”佟春草道,“猪场不行了,你打算怎么办?”
沈睿想也不想便说:
“不做了呗,反正还有布庄。”
“你这么好心性?心甘情愿被人设计?”
沈睿顿了顿,才道:
“若陶宥是与我公平竞争,我必不会拱手将市场份额让给他,但他与县令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