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没再说什么,但这事已经涉及到桐城方家,不是小事。
很快采集完指纹,他们又给苏浅留了个私人电话,便准备离开。
“警察同志,我想问下,多久能定案?”
苏浅在门没关上之前问了声,觉得这次应该能让方苍进局子了吧?
毕竟这属于入室破坏他人财产,又殴打和涉嫌强/暴。
“尽快会给苏小姐答复。”
“谢谢。”
等民警走后,苏浅看了眼天色,快接近傍晚,她去楼下的商铺借了个手机,给苏母打去电话,将家里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下,过程中忽略了方苍对自己的伤害。
临挂电话时,她忽的想起手机的事,“妈,你再顺便帮我买个手机,到时候给你钱。”
“好,浅浅,妈妈很快就回来。”
苏母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苏浅轻微叹了口气,妈妈还是被吓到了。
她在家没有等多久,苏母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安甜甜。
两人一进屋子,哪怕在电话中听了苏浅说的那些话,等看到满屋的狼藉,还是被吓到。
特别是苏母看到苏浅房间地上的血迹时,红着眼眶,拉着苏浅从头到脚,一一仔细看。
“浅浅,你是伤哪儿了?”
“妈,不是我,是方苍,我用花瓶砸了他头。”
苏浅柔声解释,“不信你看我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
生怕妈妈不信,她还特意转了个圈,又将头发扒拉了一下,“你看,我头上也没伤口。”
不过她没敢掀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连脖上的淤青都被她用蕾丝颈链给遮住。
苏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虽如此说,眼角还是掉下泪,“这天杀的,怎么能把我们家砸成这样啊!”
苏浅一手揽住苏母的身子,安抚着她。
因为家里砸成了这样,她又担心方苍半夜还会找来,最终听从安甜甜的建议,带着妈妈一起去她家住几天。
晚上吃完饭,苏母受了场惊吓,早早就睡下,苏浅这会儿正在浴室,偷偷用药膏,艰难的涂抹腰后被撞的伤。
浴室的门忽然被从外推开,她吓得立即转身,将衣服放下。
“浅浅,你在浴室神神秘秘这么久做什么啊?”
安甜甜疑惑的看着她,“还有,你从来不戴首饰这些,脖子上的颈链还是我送你的,怎么到现在还戴着?”
“我就是觉得好看,所以没舍得摘。”
苏浅心跳平稳了许多,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善意的谎。
“可不,女孩就该好好打扮自己,不过晚上睡觉还是别带了,不舒服。”
安甜甜走到镜子前,拿出面膜,还没贴到脸上,看到台面上摆放着一个药膏,她正要拿起来看眼,苏浅先她一步,将药膏给收了起来。
“甜甜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脸上划过了一抹心虚,她看都没看安甜甜一眼,朝着浴室门外快步走去。
这一夜不知是认床的缘故,还是因为方苍的事,苏浅没有睡好。
隔天到医院上班,她换好衣服就去了办公室,刚坐下,一个同事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苏医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苏浅眼里划过震惊,难道是她跟郁行止在一起时,被人看到了?
过了几秒,她回,“没有。”
“哎呀,你可别骗我了,刚刚你在换衣服的时候,有同事看到了,现在整个科室都知道这事,你呀,肯定跟你男朋友做的太激烈,身上都是那种痕迹了吧!”
同事边说,边捂着嘴偷笑着,还咂了砸嘴,“人果然不可貌相。”
哪怕苏浅的情绪控制的再好,接二连三的刺激话,脸颊还是浮现一丝惨白,她想替自己解释一句,同事已经转身离开。
这时,一个小护士跑来,急忙的喊她,“苏医生,顶楼VIP1室病号房找你。”
苏浅一怔,心底划过一抹不好预感,“那病患叫什么名字?”
没人回她,小护士刚好被另一个同事给叫去了。
苏浅只得乘坐电梯上了顶楼,直到推开病房门,看见穿着病号服的方苍时,她本来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忽地安静了下来。
“贱人,我们又见面了。”
方苍眼里染着浓烈的恨意,这会儿整个人直挺挺的坐在病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的保护套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用背柄不停的敲着手心,还在脖子上比划着,“你说,我用这匕首抹了你脖子如何?”
苏浅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朝里面走去,她的脸上亦是一片冰冷。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方苍掀开被褥,下了床,朝着苏浅走来。
苏浅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想到门口的摄像头应该能拍到她,她又硬生生忍住,手放进口袋里,偷偷点开早就准备好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