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母准备好了晚餐,郁行止的短信都没回过来,包括苏浅的电话都没接。
翌日,正是苏父开庭的日子。
因为郁行止放鸽子,苏母心情郁结,本来只是有些小毛病,现在病情加重。
苏浅不忍心让苏母待会接受更大打击,只得安抚让苏母在家里等消息。
法庭上的事可想而知,没有靠谱的辩方律师,苏父因为涉嫌金额比较大,最终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苏浅不敢将这消息告知母亲,暂时先用其他借口给遮盖了过去。
给母亲吃了药睡着后,她才回医院销了假。
刚到办公室,正在换夜班的同事,惊讶地叫了她一声,“苏医生,这个时间销假,也来上夜班?”
“嗯。”
苏浅点了点头,拿着病历本准备去巡房。
另一个同事声音从外面着急传了进来,“苏医生,有两个出了车祸的病人送了过来。”
“伤势如何?”
苏浅平淡问道。
“有一个伤的比较严重,被推去手术室了,还有一个现在在病房里,需要检查身子。”
小护士一边说着,脸颊上还飘起两片可疑的晕红,“两个都长得超级帅,特别是病房里那个,好像就是前段时间名声大噪的郁行止,郁律师。”
苏浅正要跟着小护士后面出门,猛然听到郁行止三个字,脚底步伐一顿。
“苏医生你没事吧?”
小护士关心的询问了声。
苏浅摇了摇头,很快收拾好情绪,朝着外面走去,还对小护士伸出手,“郁行止的病历本给我。”
小护士连忙递上去。
苏浅来到顶楼病房时,里面正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
显而易见,里面的人正在办公。
她刚走进去,键盘声也落下。
郁行止没想到都这个点了,还会在医院看到她。
男人哪怕是换上病服,额前的刘海也落下来,依然不影响他的矜贵气质。
就是这人太渣。
苏浅不动声色敛了下眉,几步来到病床前,公事公办的看向郁行止,“郁律师是伤到哪里?”
郁行止未直接答话,抬起修长的手指,捋起额前的刘海,暴露出一小块伤口,好在没有流血。
“这里。”
他语气冰冷,比苏浅还要不近人情。
苏浅看了一眼,并不严重,她回头对小护士道,“小周,你帮郁律师处理。”
小护士脸颊更红了,美滋滋上前,要准备近距离与郁行止接触。
郁行止的脸色一片阴郁,看向苏浅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
“苏医生,我的大腿内侧还扎了玻璃,也让一个护士处理?”
苏浅没想到他别处还有伤。
她还未说话,郁行止不满的声线继续响起,“还是苏医生就是这么敷衍病人?”
“小周就算是护士,额上的这点伤口,她还是能处理,而且在医生的眼中,病人不分三六九等。”
苏浅没有任何畏惧,直视郁行止。
病房里的气温这次更低,连呼吸都感觉不太顺畅。
小护士讪讪的插着话,“苏医生,还是您给郁律师处理吧,这里有镊子和纱布之类的医用品。”
等苏浅再准备叫她时,人已经不见了,病房的门也被从外面关上。
苏浅微微皱着眉。
郁行止冷嗤了声,“既然嫌麻烦,还做什么医生?”
苏浅不打算再与他争论下去,掀开他身下的被子,“伤在大腿内侧哪里?”
后面的声音,在看到伤口的位置后,越来越低。
只见碎玻璃扎的位置,很尴尬,都快靠近男人的敏感地带。
再往里深入几分,这人怕不是要废了。
“很好看?”
郁行止眸色逐渐沉冷,“还是说全脱完,给你看?”
苏浅脸颊微微一红,无视掉他私密那处,戴好一次性胶手套,拿起镊子,她弯下腰,给他拔玻璃。
“苏医生不用打麻药?”
郁行止不满的声音从她头顶上落下。
苏浅没想到这人真是太龟毛,“郁律师,若是觉得疼,还是去动个小手术比较好,毕竟手术室才有麻药。”
“前晚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
郁行止嘲了声。
苏浅没再理会他,继续手中的动作,并不温柔。
还好碎玻璃扎进去的不是很深,很快就拔完。
苏浅放下手中的镊子,一边摘手套,一边道,“现在可以叫护士进来处理了。”
“苏医生,别忘了你求我的事。”
郁行止脸色已经铁青。
若不是他主动提起这事,苏浅的情绪还一直控制的很好。
她捏紧拳头,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微红,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