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心裂肺哭了好一会,缓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姐姐,我没事了。”
女仆安慰我好一会,我通红着眼,小口喝着鲜牛奶,指向看上去有点粗糙的三明治:“吃、吃吧,我做的。”
恰巧狼来了,他入座后发现我眼眶子红肿,看向女仆,似乎在等她解释。
女仆心疼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少爷,我来处理。”
我轻轻拍几下自己脸颊,让自己清醒了下,不就在我桌上写几个字吗,十八年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夏做的三明治,少爷要不尝尝吗。”
狼看了一眼,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抓起一个三明治,放嘴里吧唧了几下,冒出来两个字。
“难吃。”
我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餐桌,我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很一般,但绝不至于难吃,我懒得跟他争论,爱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
总之我再也不会做他的那一份。
我坐在洋房门前的台阶上等候,漫画我也看不进去了,胸口好像闷着一团气很是难受,女仆看我心不在焉,提议去校门口等吧。
我说好,坐上法拉利,女仆车开得很快,用超速的方式回应我的不安。
一路轰鸣到了校门口,没有学生会这么傻,提这么久在门口干等着,我虽然早到,但也不至于这么早。
看到门口无人,我平静不少,女仆下车去跟保安交涉,商量了一会,保安看我一眼,同意了让我们提前进入校门的请求。
“初夏,我去把车藏好,你等我一会。”
也是,全校都知道我坐这车上学,停在门口有点抢眼了。
可我等不及,直接往学校里冲:“我先进去!”
“初夏!”女仆连忙拽住我:“就等我两分钟。”
女仆对我独自一人不放心,我就等了,她一脚油门把车开进学校周围的居民楼,一分多钟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面前,梳理了一下飘乱的头发,牵起我的手:“走,看看是谁的心思这么败坏。”
回到教室还没人来开门,女仆从头发上取下一支细细的黑夹子,把它拉直又拧了几下,捅进锁内。
“这种老锁还是很好开的。”她转动几圈,锁头竟然真的跳开了。
每当饿到身体无力,我也臆想过要去学这种神技,到了夜深人静,我就去便利店里偷偷拿一点吃的,我对女仆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进入到教室,我径直回到座位上,桌上又有字了,这一次用的不是马克笔,而是某种尖锐的物品在上面划下的痕迹。
“臭乞丐,能长这么大没少跟人睡觉吧。”
我看着这几个字,心里凉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擦不掉了,我该怎么办。
女仆处理好门锁之后走了过来,看到桌面上的字不由一愣,她怒火中烧:“太过分了!”
我心里的烦躁到达极限,闭上眼睛,开始不肯接受自己被霸凌的事实,连连摇了几下头:“反正不是真的。”
女仆一把将我抱紧:“初夏你先缓缓,我去安装摄像头。”
女仆从衣服里摸出两颗微型摄像头安装在教室里。
我无力的进行着呼吸,等了一会,学校大门正式敞开,余浩和曾馨急急忙忙的跑进教室。
曾馨看着只开了一扇的门,又从包里取出钥匙:“叶富婆,你怎么进来的?”
“初夏,这……”余浩看着我桌上的字,一拍脑门:“肯定是晚上弄的。”
曾馨用手指头刮了刮,发现弄不掉,满脸的嫌弃:“也太可恶了吧。”
“馨馨,余浩,谢谢你们!”
我又哭了,这一次是被他们两个感动哭了,曾馨坐到刘宇的位置上安抚我,余浩挠挠头看向女仆:“晚上我找两同学蹲点吧,不会放过他的。”
女仆微微鞠躬:“初夏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感到非常欣慰。”
曾馨捧着我的脸,给我擦去泪水:“别哭啦,哭成丑八怪怎么上课。”
女仆的脸色非常难看,咬了咬牙:“初夏就交给你们了,我不能打草惊蛇,晚上再来。”
女仆紧急离去,曾馨对着课桌拍下一张照片留作证据,拔出涂改液开始大量涂抹。
“回头学校肯定会让那个人赔钱的,还得见家长记过呢。”
余浩想刀人的心都有了,摞紧拳头想替我:“要是个男的,我直接给他几巴掌,逼到他转学为止。”
曾馨猛抬头,十分言重:“这字迹有点娟秀,该不会真是个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