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
地下宫殿。
“这群不良人,就活该让他们烂死在地牢里。”
看着画面中拿长公主取乐的一众不良人,啸月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直接冲过去大开杀戒。
而另一边,一身鬼气蒸腾,看不清身形样貌的鬼月,却是注意力不在此间。
“胆气可嘉,可属下还是不明白,殿下何以如此看中此人?”
“你们可知,昨晚他一指洞穿黑白二煞时,用的是何种手段?”
浅笑无声,长公主不答反问。
“难道不是妖兵?可鬼月不是已经看过了嘛,此人确实是三品之境无疑。”
啸月表示不解。
“三品之境不假,可此人毕竟入过镇魔塔,莫非......”
话音戛然而止,鬼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之余周身鬼气一阵剧烈翻腾。
“不错,正是化神!”
“化神?中古之后便绝迹天下的妖气化神?”
“原来,殿下志在寒荒......”
......
西城。
安府门前。
“没油水!”
“没女人!”
“毛都没有!”
“我在井里撒了泼尿......”
“我在床上拉了个屎......”
“我双管齐下!”
不良人陆陆续续的返回,把安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安庆的影子。
也就是说,这哥们要么已经跑路,要么就是躲起来了。
可长安城百里之巨,想在一天内找到一个有意躲藏之人,实在不是件什么易事。
不过这也算侧面证实了富贵的猜测。
虽然他一直都很笃定自己的直觉与判断,但不到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总归还是有存在变数的可能。
“韩将军,麻烦布告全城,即刻通缉安庆。”
看着似笑非笑的安禄,富贵咧了咧嘴,回了一个贱贱的笑容。
那种明明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莫名的让他有些暗爽。
虽然对方忌惮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幽月与身后的长公主,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情,结局就是比过程更重要。
“末将领命!”
羽林军将军不再与富贵称兄道弟,而是换作了一副听令行事的口吻。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富贵还是懂的。
还是不良人靠谱啊!
富贵暗叹一声,转而望向身后的一众不良人。
“麻烦诸位兄弟受累,全城搜捕安庆,第一个找到和第一个抓到的两人,我请长公主满足兄弟们一个愿望。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不良人都精神一振,目绽万千‘精’光。
“兄弟你是了解我的,花满楼那个花魁,哥哥已经馋很久了。”
“兄弟你是了解我的,哥哥不挑,随便哪个楼的花魁都行。”
“兄弟你是了解我的,花魁我没兴趣,但欲仙楼那个老鸨,哥哥发过誓一定要弄她。”
“兄弟你是了解我的,我对探幽兴趣不大,但醉阳楼那个狐脸儿的‘小妖精’,哥哥想跟他论剑很久了。”
“兄弟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向玩的比较花,七个花魁,不能再少了。”
......
不良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上前来,一个接一个的拍着富贵的肩膀,同时一个接一个的提出自己‘愿望’,而后一个接一个的爆射而去。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到了冰点,富贵僵硬又不是礼貌的保持着一个一言难尽的笑容,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一了百了。
若是老猪在场,一定会骂骂咧咧的感慨一句:玛德,一群老色批!
“你还有半天时间,怕是不易。”
“先离开这里。”
富贵扫了一眼安禄,本就狭长的细目微不可查的眯了眯。
安禄此人,从天镜司的卷宗来看,绝不是那种能隐忍到如此程度之人。
要么卷宗有误,要么,必有蹊跷!
富贵走了。
不良人散了。
羽林军则开始地毯式的挨家挨户搜索。
满目狼藉的安府门前,就只剩下了安禄与长发披散的阴柔男子。
“要不要......”
“一条狗罢了,且先让他再叫上一晚。”
忽而秋风乍作,安禄抬头望着渐渐西沉的斜阳,极具攻击性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残忍的狰狞笑意。
“还是长安的日头更大,也更亮些......”
......
明德门。
长安城的南大门。
也是如今唯一一座没有关闭的城门。
因为女王生辰的缘故,即便长安城从天亮前便颁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