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小且想伸手摸摸被撞痛的脑袋，结果只摸到了硬硬的头盔。

在她面前的托夏也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刻意做出战损效果的大口径枪械，将提供圆形小瓶子一样的东西插到弹匣口，伸手准备开门。

“发生什么事了？”小且开口叫住了他。

托夏老老实实地答道：“前面的路被恶魔挡住了。”

小且也踹开车门，向外探出脑袋，果真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约成人大小的黑色玩意儿。

“你就不能直接开车碾过去吗？”

小且皱起了眉头。

“那样没法保证彻底杀死啦，而且碾个稀巴烂不就没法卖钱了？”

托夏翻了个白眼，随后抱着枪跳下车，举起武器瞄准那个逐渐向他们靠近的恶魔。

“你不是想见识一下天使的能力吗？这个就交给我来吧。”

小且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拍拍他的肩膀。

“说的也是诶。”托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后收起武器，退到一边。

小且微微吸了口气，逐渐催动体内的天使气息。

洁白羽翼瞬间舒展而开，头盔上方也出现了一个亮亮圆圆的光环。

基础天使形态。

身上穿着这套防护服的时候，她没法进行恶魔化，不过她的天使翅膀并不像其他天使那样从肉里面生长而出，而是在天使气息和自身魔力的作用下，在身后形成的产物，所以才不会受到衣服的影响。

如果小且光着身子天使化的话，翅膀就会紧贴后背。

但要是她穿着一件薄薄地白衬衫的话，翅膀就会在白衬衫后面形成，制服外套也是同理。

只要不是那种玩偶服一般厚到离谱的衣服，基本上都不会受到影响。

可即便如此，在翅膀的这段时间内，即便隔着衣服，没有和小且的皮肤直接相连接，这也依然属于她肉体的一部分。

所以在翅膀受到损伤时，流淌的也是小且自己的血。

眼前的这只恶魔只是一只低阶恶魔，自己一拳就能砸爆它的脑袋。

可为了让托夏过足眼瘾，小且还特意扇动着翅膀飞到恶魔面前绕了几圈，再将天使飞羽，武器附魔，范围削弱等能力全都展示了个遍。

玩腻了之后，小且又抬起手在半死不活的恶魔面前画了个金色十字架，随后施展【圣罚】对其完成了终结。

“看够了没？我说过我只是略知一二，没什么好看的东西。”

小且将天使状态解除，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托夏呆呆地靠着车，默不作声地点着头，半晌才反应过来。

“看……看够了，不愧是天使的力量，好神奇……真的什么都没留下啊……”

他将枪丢回车上，一边拍着手一边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戳戳还留有余温的地面。

“啊呀，我忘记保留恶魔尸体来着，不该用那一招的。”

小且这才想起来托夏的话，随即有些尴尬地挠起头来。

“不不不，这种东西实际上也卖不了几个钱，能亲眼近距离看到天使的战斗场面，很值当了！”

托夏连忙站起身，止不住地摆着手。

眼看天色越来越差，二人也顾不得再继续浪费时间，回到车上后便继续开始未完成的路程。

“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小且靠在座位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开口。

“你说。”

“穿着这玩意……要是想挠痒怎么办？”

托夏沉默了一会儿后，伸手翻找一番，随后丢过来一把匕首。

小且接着匕首，眯起了眼睛，不太确定地开口：“不会划破衣服吗？”

“刀刃被磨钝了，连人皮都割不开，方向吧。”托夏头也不回地答到。

接下来的路程就很顺利了，他们安全地把货送到了一个跟村子差不多大的地下小堡垒，拿完钱后又连夜赶回了NL城区。

因为有长相可爱的小且站在身边，托夏这次的交涉比以往还要顺利，短短几句话就成功将报酬提高了20%，在回去的路上乐的都合不拢嘴。

“原来身边带个漂亮姑娘还能多赚钱啊……我说我怎么平常说破舌头那帮抠门家伙也不肯抬高价格呢。要不你以后跟我干吧，衣食住行我全包了，工资也照发不误。”

“我不要。”小且摇了摇脑袋：“明明不久前还说要让我多陪陪师父的，你还真是多变。”

“这两者又不冲突……”

“我只想享受生活，不想打工。”

“行吧行吧……”

在二人交谈的同时，前方却突然传出不小的动静，似乎正在发生战斗一般。

托夏还在考虑该不该绕过去的时候，一团黑影已经趁着夜色悄悄潜了过来。

“当心，有情况！”

依靠强悍的感知能力，小且瞬间就发现了那个特意隐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