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

午休时，苏晚季在卫手间隔间里，就听到外头有人讨论自己，并没有连名带姓，但指向很明确。

“好像是在京市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吧，也不知道主任为什么要允许她来我们律所。”

“我专门去查过了，就是她的名字，被处罚了三个月停止执业……想到和这种人共事，有点恶心。”

“她这样的就算来了也没什么案源，只要知道她以前的经历，就不会跟她合作的。”

轻蔑和讽刺的议论结束，讨论的几人很快离开了卫生间。

半晌后，苏晚季从隔间里出来慢慢洗手，轻轻舒了口气。

这种质疑以前也发生过，因为她的长相，那时候总有人在背后议论她是靠着这张脸，才能够得到不少机会。

但在出事之前，这些偏见言论已经很少了，苏晚季用自己的能力证明，外形如何从来不是关键。

苏晚季回到工位上刚刚坐下。就接到李燃森的电话：“午休结束了吗？”

她笑了笑：“还没有。”

李燃森的声音温柔：“你先休息，下午来一趟我这边？”

“做什么？”

他沉声中带着笑：“忘了之前和你商量过的，法律顾问一事？”

苏晚季嘴角轻轻扬了扬：“好呀，下午见。”

她有足够的能力，既然男朋友可以给她这样的机会，也没必要太客气。

物流园区里一派忙碌景象，苏晚季径直走向办公大楼，去等电梯时，碰到其他带着工牌的员工。

大概也是准备坐电梯的，看到她，立马退后一步，特别客气地说：“您先请。”

苏晚季：“……可以一起的。”

对方立马挥手：“我不着急不着急！”

她带着点纳闷的情绪进了电梯，楼层刚刚开始上行，碰到她的那些员工就已经四处奔走相告，互相转述：李总的女朋友来了。

李燃森之前在朋友圈官宣过照片，虽然不是每个员工都加有他的微信，但私下内部传阅到现在，大家基本都知道他们老板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苏晚季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了李燃森公司的一个名人，出了电梯，李燃森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她。

“本来想亲自去接苏律师，但是刚刚临时来了个电话走不开。”

李燃森今天打扮的相对正式，身高腿长，站在她面前，眉梢眼角都是笑，“苏律师应该不会介意吧？”

苏晚季也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李总放心，我不会介意。”

她今天穿白色丝绸衬衫和阔腿裤，长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脸，妆容清浅，明昳中还带了几分知性。

李燃森看着她，想到她极其娇媚软弱的那一面，拇指和食指轻靠在一起，无意识地蹭了蹭，有点口干舌燥。

不巧，周晋带着公司里的法务也抵达了，几个人一起前往会议室，有外人在，他也就只能过过眼瘾。

进会议室，李燃森不动声色间伸出手臂，虚揽下她的腰。

苏晚季含笑睨他：“李总。”

她这一声，令走在前头的人都转过身来，疑惑看着他们。

揩油被戳穿的某人换上一副再淡定不过的表情：“就是提醒苏律师，小心看路别摔倒。”

苏晚季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音量哼哼了一声：“假正经……“

进了会议室，分别坐下，苏晚季就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当中。

“我刚才已经初步看过李总发我的法律顾问合作内容。”

苏晚季将随身携带的相关资料分发给他们，语速轻缓，但表达清晰又专业。

“其实贵公司已经有专业的法务人员可以负责法律咨询、防范法律风险、参与起草、审核企业重要的法律意见书、参与企业非诉讼业务等日常法务问题。”

苏晚季微笑道：“所以如果双方合作，我能够带给贵公司的，更多是诉讼方面的服务，双方合作达成以后，我也可以协助贵公司法务进行日常法律问题的解决。”

李燃森身子后靠，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专业一点，但李燃森看见苏晚季，脑子里就会出现很多不专业的画面，暧昧、撩人。

他眼神暗了暗。

“……李总？”

苏晚季该说的都说完了，却没得到反馈，轻声提醒。

周晋也作出反应，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李燃森这才回过神来：“可以，我认为苏律师说的很到位。”

周晋暗忖，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苏晚季抿唇笑笑：“按照贵公司的业务量，我做了个大概统计，再联系Y城的整体市场，初步认定咨询费用在一年二十万，李总和周总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么便宜？”李燃森几乎是脱口而出。

周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