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对了,明明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自己的妻子在外给人洗衣服挣钱呢。”
“可是天下的读书人大多是这般,等他们考上功名就不会如此了。”无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个不应该。
虽然他也不是很认可这样行为,可是本身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江羡宁忍不住朝他斜了一眼。
“你没听说过,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吗?”
见无迹眼里露出困惑的模样,江羡宁又换了一个古人能够听得明白的。
“等这许秀才考上了功名,那么他这妻子就是糟糠之妻了,如果有达官贵人要招他为婿,那么他会怎么选。”
“我的意思就是说,他考不考得上还不一定呢,就让自己的妻子如此付出,倒是考上了也不是她妻子最得利的。”
这么一说,无迹就明白了,明白之后就不说话了。
看来江羡宁是不喜欢男子吃软饭的。
虽然她自己很有钱,但是呢,也看不惯吃软饭的男子,那么是不是说她想嫁的人是一个比她还要有钱,或者说还有有势力的人。
比如,齐王。
是了,她一直想嫁的就是齐王吧。
他更不想说什么了,齐王这人他向来看不上,居然还有人上赶着。
江羡宁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一杯又一杯,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还是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直到过了饭点,两人的午饭是在茶馆里吃的。
下午她又要了一壶茶,慢慢品着。
谢霁白都感觉有些无聊了,还是见江羡宁没有一点的动作。
只是她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落在许秀才身上。
那眼神谢霁白越看越觉得她图谋不轨。
“去把人请来。”等到日薄西山,店里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许秀才也从当朝的局势聊到宰相的喜好,直到他说的差不多了,江羡宁才让店小二把人请上来。
谢霁白终于等到她叫人了。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位小姐,出门为何不戴惟帽。”一见面第一句话,许秀才面色拘谨,全然不复之前的夸夸其谈。
说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话里面的意思江羡宁还是明白了。
“先生守旧,我却不在乎这些虚礼。”江羡宁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店小二也有眼色的上了一壶好茶。
许秀才面色犹豫,江羡宁猜想他是想说男女不同席,不过看了眼身后的无迹,他还是局促的坐在对面。
“今日我请先生来,是有一桩生意要谈。”江羡宁开门见山。
只是许秀才听见生意,却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位小姐,在下是读书人怎么能做什么生意呢,那都是商人做的事情。”
作势要走。
江羡宁也不恼,“我听说先生之前是松山学院的学子。”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一打听就能知道,许秀才道,“生意在下不谈,告辞。”
“你不想要考功名了吗?”
这句话让许秀才的眼神第一次于江羡宁对上,他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方才都是躲避着的。
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妆容精致,芙蓉如面,说一句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姑娘有何赐教?”
“我可以资助你考功名。”江羡宁摆出了一个极其诱惑的诱饵。
许秀才听到这句话有一瞬间的狂喜,几乎忍不住在原地踱步雀跃暴走。
他之所以在此地,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有贵人赏识自己么。
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考取功名做官吗?
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子,许秀才却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
一下子又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姑娘有何目的?”他也知道天下没有馅饼会掉下来。
“我会让你会松山书院上学,然后资助你科举,还可以帮你引荐高官。”先说愿景,让对方觉得这些好处都触手可及。
接下来他们也会因为舍不舍这个美好的梦而答应一些平日不会答应的条件。
“真的吗?”许秀才的血液仿佛沸腾,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我相信以先生的才华,一定可以金榜题名。”江羡宁亲自给许秀才倒了一杯茶。
可以说这几句话是说到了一个读书人的心坎上。
还有什么比有贵人赏识还有诱惑呢,还有什么比得到别人的认可还有成就感呢。
尤其还是一个绝色美人的贵人,一脸的认真和真诚。
可以说江羡宁是极为擅长揣测一个人的内心的。
只要这个梦够美好,人就会甘愿沉浸下去。
谢霁白也是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江羡宁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嘴上就会说什么。
但是明明方才还看不上这许秀才靠自己娘子过活,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