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几个刺客被五花大绑的压在地上,旁边躺着一女子,头发凌乱,脖颈有一道血痕,最惨的是,两条腿鲜血淋漓。
陆渝听完马夫的描述,心中震惊,没想到娇弱单薄的苏言卿,竟有这般胆识与脑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至于马车拖着那女子跑,在他看来,那是理所应当。
有勇气有谋,还有一股狠意,当真是令人敬佩啊!
“大人,您看这事……”
陆渝冷眼看着一旁的大理寺少卿,淡淡说道:“这些刺客,当街行凶,无视王法,人证物证俱在,为了皇城子民的安危,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大人,这不妥啊!”
“有何不妥?”
“此事事关定国公府,证人也是定国公府的人,怕是大人有包庇之嫌。”
“那既如此,便算是本官的家事了,这几人,本官自会带回去,好好招待。”
跪在下面的刺客听到这话,脸色煞白,面面相觑,纷纷磕头喊道:“大人,今日之事,确是我等意图行刺定国公府二奶奶,我等认罪。”
“是啊,请大人责罚!”
“请大人责罚!”
“……”
“……”
陆渝看向大理寺少卿问道:“你可还觉得不妥?”
“……下官不敢。”本以为借着此事能参他一本,谁知这帮人竟这般没用!
…………
定国公府
苏言卿刚下马车,便看到陆淮脚步匆匆的从府中出来,她笑着喊道:“夫君!”
陆淮看到苏言的一刹那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大步流星的走向苏言卿,一把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急躁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夫君,这门口那么多人。”苏言卿有些害羞,推了推陆淮。下人在看,路过的人也在看。
陆淮松开了苏言卿,但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路向松柏院走去。
到了房内,陆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言卿一番,嘴上问道:“身上有没有受伤?”
陆淮刚回府,大哥派回来的人便把行刺之事跟他说了,他只听了前面一句,便立即想要去找苏言卿,刚好碰到她回府。
苏言卿本来还好好的,听到陆淮的声音,心中一酸,眼眶立马就红了,小嘴撅起,要哭不哭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了?”陆淮紧张的问道。
“嗯,肩膀痛,可痛了。”苏言卿娇气软糯的说着,最后一个音还微微上扬,可怜又可爱。
“我看看。”
当陆淮看到一片乌青的淤痕覆在白皙的肩膀上,耳边传来苏言卿因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他的手甚至不敢触碰。
若是知道自己一时心软而放过青竹,会给苏言卿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他就该派杀手去追杀她,不死不休!
苏言卿感觉到陆淮的身体在发抖,拳头紧攥得青筋都鼓起来了,她连忙抱住陆淮,手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部,口中哄道:“没事啊,卿儿不痛,夫君不要这样,卿儿在呢,没事。”
陆淮时常服用凝神丸,说明他平日里情绪不能过于激动,也不知他身体到底如何了,她需得问清楚。
感觉到陆淮的身体不再颤抖,苏言卿抬起陆淮的脸:“夫君,你身体可是有何不适?”
陆淮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无事,只是过于激动。”
“我不信,那你为何需要服用凝神丸,究竟是何缘故导致你心神难安?”
“卿儿,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
“师父曾告诉过我你的病情,你便是不说,我也猜得到。”
陆淮没有说话,只是头紧紧埋进苏言卿的怀里。
苏言卿柔声道:“夫君,卿儿一定会配制出治好你病的药,我要让夫君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陆淮闷声道:“我也要让卿儿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翌日
三月时节,空气中还泛着丝丝凉意,院子里的花草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露水,凉风拂过,花草轻摆晃动,露珠缓缓滴落,在初生的阳光照射下,闪烁着美丽的色彩。
苏言卿腿上趴着雪儿,手轻轻的抚摸它的背部。
许是因为苏言卿身上有陆淮的气息,雪儿倒是主动靠近她,好似知道上次的事吓到她了,极为热情。
因雪儿不喜生人靠近,所以未曾请大夫来看它,昨日陆淮细细的检查了它的耳朵,看到有一个细小针口,难怪那日碰它时会这般失控。
陆淮早已派人暗中盯着青竹的一举一动,竟是没发现她何时动的手。真是该好好罚罚他们了。
“二奶奶,宫里来消息了。”一小丫头来报。
苏言卿连忙走了出去,在书房门口看到陆淮,两人一起走向大门口。
柳柔月与夏槿木也纷纷赶去门口,定国公与陆渝早早去上朝,所以并未出现。
几人跪在地上,听着宫里太监细